她知道苏心愉也是这个意思,搬出谢谦的名头,吓吓这位烦人的纪二姑娘,赶紧脱身。
温晚故作轻松地点点头,附和着:
“正是呢,顺便走一趟,挺好。”
纪颜见她二人竟然毫无顾忌地说起谢谦,对这个原本有所怀疑的传言不得不信了几分。
今日,她听郑书绫说这个唯一和谢谦有过传言的女子就在大昭寺,本就是想试探试探温晚,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听她如此说,顾忌着那位的面子,倒不好再发作什么,正一肚子闷气不知如何发,侧头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转过身子,远远地笑着与她招呼道:
“呦,这不是沛清郡主么?”
赵沛清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环顾了一眼这四个人,说道:
“怎的如此热闹?”
温晚和苏心愉向她微微一福,道:
“见过郡主。”
赵沛清对二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纪颜和郑书绫一脸不怀好意的神情,大约猜出了些什么,轻笑一声道:
“是有什么新鲜事儿么?说来我也听听?”
郑书绫笑道:
“不过是温姑娘不小心撞了阿颜的婢女,将给国公爷夫人祝寿的经书弄到了地上,不算是什么大事。”
纪颜的表情并不和善:
“原本事不大,可是温姑娘非要闹到顺天府衙去。也难怪,有了谢督使的青睐,特地吩咐了顺天府尹好好审那害了温姑娘的幕后真凶,有些人,就以为自己有了什么靠山,自然有恃无恐。”
温晚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人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她看了一眼赵沛清,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位好不容易哄住的刁蛮郡主不再疑心自己,却见赵沛清笑道:
“倒也不用如此麻烦。”
她上前拉住了温晚的手,柔声说道:
“晚儿有什么冤屈,何必舍近求远呢?我来替你做主就是。说吧!”
郑书绫和纪颜二人面面相觑,弄不明白赵沛清何时和温晚的关系如此亲密,话说,这位郡主不是最应该防着她的么?
温晚也愣了愣,见赵沛清向她点点头,便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郑、纪二人正对二人突然的亲昵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却听赵沛清冷笑一声,说道:
“纪二姑娘还真是有孝心呢!且不论这经书是谁撞掉的,既是要自家祖母长命百岁,自然是你这个孝顺孙女亲自到佛祖面前跪着抄经,为她祈福才管用,哪有外人代劳的道理?”
“是不是,郑大姑娘?你不是时常做这些事讨太后娘娘的欢心么?怎么不教教你这好姐妹?”
见赵沛清略带深意地看着自己,郑书绫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道:
“哪有……”
纪颜还欲开口,却被郑书绫悄悄拉住衣裳,向她微微摇了摇头,不管临安王如何落魄,毕竟是圣上的亲叔叔,赵沛清身为郡主,身份在二人之上,郑太后也要给几分薄面,又不是好惹的性子,她二人只能暂且吃了今日这亏。
赵沛清见她们无话可说,没好气地看了她们一眼,道:
“不知此事算解决了没有?我还有几句话要同晚儿说,若是二位没什么事,请自便!”
郑书绫拉着一脸愤闷的纪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