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身体内的那道剑气除了父母,又有谁会好心封印给她做保命符呢?
所以,她敢闯,可能自己确实不及乔辛桦优秀,但是自己也有底气回击,有底气告诉她,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辛夕用神识感觉到族长和其余长老已经纷纷落座。
“堂下乔七,对于与外面散修苟合,传音符发出二十余天才回,你要作何辩解?”
浑厚的声音传来,换了一名长老问话,好像是四长老,四长老素来与五长老交好,两人估摸着也是一伙的。
“什么散修,乔七不认识”
“传音符之事,乔七从接到的那一刻起,不眠不休从辽白仙城落霞山拼命赶回来。”
“若是不信,可根据族生所画路线,一一询问过往仙城城门守卫,乔七早料到恐有此一问,每经过一处仙城,都让守卫小哥做下登记”
仙城的进出并不严格,城门守卫随便查一下,确定你不是不明身份的人就可以了,并没有要求登记。毕竟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在城内外有突发事件时及时封城。
凡人不用查,修士大多有身份令牌,家族族生家族令牌,门派弟子门派令牌,街边户主在其门派管辖之下居住令牌,散修有散修联盟发放的散修令牌。
但没有要求,你也可以这么做。根据身份令牌登记,这种事情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
从辽白仙城落霞山到望仙城乔家,其间路程之遥,辛夕不过一个炼气十层弟子,二十余天,不仅不慢,甚至算得上是十分之快。
传音符之事,本就可大可小,再者倘若真的家族有事,还指望她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能做什么,这件事的重心在于影响,既然辛夕的衷心天地可鉴,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辛夕清楚地记得家规之上,回来的日期没有限定,只是火速两个字。
“不认识?”
“你房间里对方的贴身物品,亲笔书写的信笺,十天半个月家族之内不会有你的踪迹,究竟是畏罪潜逃被情郎半途抛弃而归还是真的在落霞山,落霞山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能会到那里去?”
辛夕听后面色不变,语调平稳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我这次离家都将近两个月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谁都可以往我房间里放东西”
“至于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族,你去问问越叔,晖叔等一些人,他们都知道我在万妖山混迹,不是和他们组队猎杀妖兽,就是在山洞里修行”
“这次到了落霞山,也是无意之间踩到了不知名的传送阵被送过去的,这很正常。还有几点乔七不明白,既然长老有疑问,怎么不派人去核实,反倒在这里对晚辈咄咄逼人?”
“你和五长老的行为也是很奇怪,虽说五长老你是刑事堂的主事长老之一,但定死罪这种事也要族长和其余诸位长老应允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乔家发生了什么,难道现在是五长老您在当家做主了?”
听到这话,座上很多长老脸色当即不好看下来。
五长老赶忙道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这种小事,我先替他们处理了怎么了?还有,你这说话语气,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样子吗?”
辛夕挑眉
“晚辈不敢,都怪晚辈年幼,心直口快,看到什么说什么,有什么疑惑当即就提出来,不过这也是教书先生们常告诉我们的,不懂就问,好问则裕。”
“难道教书先生说错了?”
“五长老说的对,晚辈受教,原来这些都是小事,家族团结是小事,家族清誉是小事,人命是小事,公正是小事,死无对证是常态……”
“你闭嘴”
五长老大怒
“好的,晚辈心直口快,晚辈闭嘴,不过晚辈看您这幅模样怎么有点像恼羞成怒后的反应?定然是晚辈看错了”
“好了”
族长在高座之上打断,望向九长老
“老九,你向来慧眼如炬,关于这些,你怎么看?”
九长老长相斯斯文文,服饰一丝不苟,听到族长喊自己,立马拱手答道
“依我愚见,整个过程中七丫头从容不迫,不卑不亢,无丝毫心虚,倒也不像是说谎。”
“传音符一事可以包容,而关于散修男子苟合一事,乔七是庶房,却天赋卓绝,想来也不过是家族内斗的小事而已。”
“五长老这些年都在执事处任职,习惯了心细如发,明察秋毫,过于严谨些也是正常”
这回答滴水不漏,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又保全了五长老的面子。
“我十分赞同九长老的看法,这事十之八九就是这样,家族的内斗而已,大家都散了吧”
族长乔连赫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件事本就是小事一桩,传音符之事延期回来的族生每年不也是没有,这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两方势力在博弈。
每年用死刑死的悄无声息的族生不在少数,但这次大张旗鼓地将全部长老通知到位不知是谁的手笔。
但目前来看牵扯不到自己的利益,那这两方自己去玩吧,他不想过多牵涉进来。
“等等,诸位请留步”
就在众人做鸟兽状散去之时,一道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着亮蓝色绣云纹直袖古香缎长裙法衣,眉目艳丽,风姿绰约的年轻貌美女子从主院门口大步迈入,在众人的眼光下径直走到族长面前。
“家主,小女平白无故遭到冤枉,还被闹到了公堂之上,始作俑者没找到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合适吧?”
“我知道夕儿是你亲侄女你也要避嫌,那么嫂子也不让你为难,特意选择在审讯过后让大家做个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