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肯定也有,但事已成定局,沈安看的很开,捡回来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他拿着火钳拨弄着火,目光放在了小溪对面的怪物上,虽然他不知道后来吕昭昭发生的事,但结合发生的事他也能大概猜到对面是个什么东西了。
埋着的骨头、“能模仿人类”的怪物、吕昭昭……如果河边也有那种巨型的花的话,那就是这些花能靠着吃人后,“复制黏贴”他们的性格和生前记忆,让他们再“活”,从而达到引诱猎物的目的。
但为什么“吕昭昭”的目的性那么明显,一定是他们,一定得是他和余祟?
唯一能够解释的通就是他们两个人曾经杀过花,染上了什么东西,可能是汁液,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让之后的“吕昭昭”想对他们下手。
如果不是吕昭昭说出很想让他们一起去河边的话很奇怪,沈安也不会怀疑到他,毕竟实在是太像他了。
草絮是接触传染,应该就是他拍他肩膀的那一下,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余祟,他这次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中草絮里活下来的人可不多。草絮从中毒到死亡不会超过一天,只能杀死草絮的母体才能解除毒素,而它的母体十分隐蔽,很难找得到。
沈安忽然想去河边看看,看看余祟能为了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的什么事,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做,自己是有些隐秘的欣喜的。
纵然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久的,他们这么美好的时候也只会是短暂的。可也不妨碍他现在感觉到的美好美妙。
他是真的想去看看,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自己这样过去就是去送人头便忍耐下来这个想法。
余祟很快回来了,出乎意料的带来了两碗牛肉面,热气腾腾的,很远便闻见了味道。
“快来吃。”余祟顺手把面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烫的直捏耳垂,沈安把他的两只手握住,滚烫的温度被冰冷的温度握住,很好的缓解了疼痛。
“你的手太冰了。”余祟反手抓住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冰冰冷冷的。现在这天气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他这个温度实在是过于低了。
沈安被余祟强行的披了层外套,拉上拉链,安安静静的被安排吃面,热气腾腾的汤水让他也感觉到一丝热意,热的红色很轻易的上脸,唇色被汤水浸湿,余祟看了好几眼,深吸一口气。
沈安还受着伤,虚弱的很,现在主要是休息。
两人在篝火旁边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一碗面,沈安睡够了也不困,可是病恹恹的没有精神,余祟精神松懈下来也有些懒洋洋的,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着小溪对面的花。
吕昭昭真的死了,沈安还有些茫然。其实这个小孩给他的感觉很不错,末日里很少能见到活的这么通透这么潇洒的孩子了。
可惜还是他的实力不够,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个末日里。
余祟看他一眼,问:“想什么。”
“再想我死是什么时候。”沈安如实道,“总有一天的。”
“是,总有一天。”余祟道,“看地球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年了,如果最后异变的太快,都得和这些东西们陪葬了。”
“不过这些都太远了,还不如想想回基地的生活。”余祟道。“人我们已经抓到了,我哥会有办法问到想要的,我们很快能出去。”
“抓到就好。”沈安尝试问道,“他是……”
余祟的笑容一顿:“一个非杀不可的人,如果没有他,我可没有现在这个能力。”
沈安的眸光冷了下来,紧闭的左眼让他的右眼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冷凝,“你是强制性自主觉醒的,他做的?”
“嗯。”余祟道,“这次他又害了你。”
“他害我?”沈安没明白。
“这些花,是他找来的。”余祟道,“我在河边对面的树干上找到他的,他身边藏着草絮本体,那些花也不攻击他。”
皮肤异变的觉醒者是隐蔽性很高,沈安了解了,他道:“这里的那些房间是怎么回事?他囚禁的那个研究员你找到了吗?”
余祟摇头:“应该没进来。”
“你可以去找找,他对你们肯定有用。”冷风忽然吹过,把火苗吹的往后面飘动,沈安说着被这风呛了一口冷风,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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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祟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又握住他的手,感觉不凉才放心,不过也没有松开手:“明天出去后,你先回飞机上,好吗?”
沈安点头藏着右手,应道:“嗯。”
第二天的沈安没有战斗,他全程被余祟拉着,又被古霖有意的保护着站在了比较安全的位置。这些异变的花经过他们昨天的试探和吕昭昭几人的遭遇,众人已经可以初步的应对,虽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已经知道怎么解决了。
昨天他们说了这花底下埋了白骨,今天一来众人就先扬了其中一朵的骨头,河边还在说笑的那些还在开心的队伍里一下子少了一个身影,同时那朵花的动作也停滞下来,虽然面色依旧狰狞,可是从根部到顶端都“定”在了空中,花中心的五官也在缓缓消失,像是被一个橡皮擦缓缓的擦掉了。
五官消失之后的花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植物一样,余祟见状几枪过去,把附近的一朵花下的骨头给全部打碎,那朵花的五官也在那一刻消失了。
找到办法,对付他它们就要简单很多。
“难怪那些人又真又假,他们本来就是人,只是后来和这花一起异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