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把台上腰肢婉转的月晚带下来,去洗漱一番然后带上二楼雅座,自己便跟着那齐郁的侍童数钱去了。
万骨枯就是大方,出手阔绰,一笔便是千金。
即便是花魁,也不值千两,更何况是黄金。
“齐管事,你何意啊?”
孟义朗终于收回了散落在外的目光,转而对上了齐郁满脸奉承的笑。
这齐郁,不愧是万骨枯的扛把子。他们掌门常年闭关,说是有成神的可能,近些年一直都是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管理。
回观这几年,万骨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响,在三大派中依旧是第三,近些年也没有成仙的子弟,可谓是静水一潭。
只不过,首富,的确是更富了。
齐郁手上,操持着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可以说,现如今万骨枯的命脉,整个修真大陆的经济核心都被掌握在他的手中。
齐郁可以被称为真正的商业奇才。
只不过,他不太喜欢麻烦。
从十一岁开始,他便已经成为了管家的第一顺位接班人,小小年纪便已在酒桌上混得风生水起。他善察言观色,以捉摸得透人心。
不过,他觉得这孩子有些……神经大条。
“好,你的事,我应了。”
孟义朗站起身转身要走,刚出门时,看见了跟在自己身边的月晚。
她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红纱裙变作了大红锦缎,仿若出嫁的仗势。
“走吧。”
孟义朗向月晚彬彬有礼地伸出一只手,示意她牵着,与他并行。
月晚似是有点怕生,只是低头看着脚旁的泥土,对眼前突然伸出的那只手视若无物。
她不想牵。
见状,孟义朗只好遂了她的意,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大门。
二楼雅座。
齐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微笑。
“管事……那个歌女……”
“你懂什么,投其所好,方能事半功倍。”
齐郁举起盛满的红泥小盏,仰头一饮而尽。
“管事,我是说,千金楼,歌女,本来就是玄门的……”
那名小厮的声音逐渐变得细微,到最后,已是听不清。
只听“噗”的一声,齐郁竟将自己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无一遗漏,全到了孟义朗还留有余温的那张古木椅上。
“靠,失算了。”
齐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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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原名,是叫月晚吗?”
马车略微有些颠簸,两人在车上不觉有些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