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稍微抚了把连路都走不直的某人,叹了口气,目光冷冽地望向面前两人,不失轻蔑地挑眉道:“别朝狗骂。”
即使醉酒,迟渊威慑还在,成晔听话点头,手势比出“ok”,满口答应:“你说的对!”
迟渊搀扶人走,却也没忘给予陈郢最后的警告。
“记住我的话。”
陈郢被迟渊的视线看得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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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泛起鱼肚白,光影在某刻璀璨交织,为初阳献出最盛大的欢迎。
陆淮挣扎地睁开眼。
被时不时地疼痛拽醒,身体却又疲惫地不愿按照指令而工作。
于是便游移在半梦半醒间,不知算不算得上一夜未眠。
习惯性地低眸看时间,却差点被眼前黑雾掩住,狠狠攥紧拳才再度抬头。
忍着早日惯有的晕眩,陆淮单手在桌案上摩挲,终于触到那熟悉的凉意。
只是蜷起的手指经由一夜变得僵硬,他有点麻木地抬眸,却好像发现无论自己使多大力气,还是很难打开盒子。
“啪!”
两只手用力不均,他呆滞半瞬,看着铁盒因此落地,传出一阵清响。
陆淮淡褐色眼睫微微垂着,指尖像是做错事般无所适从地蜷紧。
他轻勾起唇,有些无奈。
胃腹经由一夜的折腾,现在好像好上不少,只是轻微又绵长的闷痛,不至于让人像昨日一般失态。
陆淮估量着那脆弱器官不会因为这简单动作就再度作乱,弯腰把铁盒捡起。
却也没再尝试打开。
他就这么看着铁皮盒子上的白色小猫,竟然也没感受到第一眼时的矜贵,让他看出些逞凶般的傲娇。
听到动静,他稍掀起眼,却是意料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宝只是想要一点点甜啊!!!
我这么优秀的陆宝!!!
还有迟总无脑护老婆值得鼓励!不过,希望一直如此(虽然不可能)
破晓时分,淡淡的白金色从天边化开,于是白芒与橘色交织着,竟然透出一点绮丽的紫。
就这么仰头,看完黑色褪却又被覆盖的整个过程,迟渊头轻向后靠着,忽而咧嘴笑了下,觉得自己傻。
经过陈郢后半夜如此精彩的大戏,迟渊索性放弃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驱车回甜品屋,按照已经调整过的比例,把剩下的步骤走完。
而此刻,成品已经在自己手里。
说不清当时是怎样的雀跃,比起第一次担心失败的忐忑不安,这一次有了不少底气也就意味着可以送给陆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