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蹙眉摇头,“不好,我要跟着楚楚儿!”
楚楚皱眉,“楚楚说了,楚楚今天有事情要做,义兄如过不听楚楚话,楚楚只好现在就送义兄回家去了,你自己选择哟。”
子青扁嘴,眼神犹如被抛弃的猫咪般委屈,“好嘛,好嘛,我听楚楚儿话,楚楚儿,你别生气。”嘴里答应着,脚下却不动步。
楚楚只好开口呼唤小茶,“小茶,你送大公子过去葵园,交给菊香荷香他们。”
子青却低头牵起楚楚的手,星星眼一闪一闪的看着楚楚,泫泣欲滴,“楚楚儿,你送我过去好不好嘛?”
许家各人见惯子青的戏码,俱是笑而不言,各自走开。
楚楚决定就子青喜欢与自己牵手之事,跟他沟通沟通,于是与他慢慢走着,慢慢说,“义兄与楚楚虽是意义兄妹,但是,楚楚是女儿家,知道吗?”
“知道,娘娘说楚楚儿是好女儿。”
“嗯,女儿家家不能随便与男人牵手,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明白不?”
子青眨巴眼睛笑而摇头,“不明白。”
小茶扑哧一笑。
子青立马问小茶,“姐姐笑什么?子青说错了?”
楚楚瞪眼小茶,让她别捣乱,小茶笑着跑了,“小姐,您慢慢开导子青少爷,小茶去通知菊香姐姐做准备。”
楚楚继续努力与自己的教育事业,“楚楚就简单说吧,义兄如果与楚楚牵手被人看见,别人会笑话楚楚,谩骂楚楚,向楚楚吐口水,甚至会打楚楚,义兄愿意看见这些吗?”
子青一愣,“真的吗?”
楚楚见他似乎明白了,高兴的点头,“当然真的。”
子青慌忙放开楚楚的手,左看看右瞄瞄,眼睛扑闪扑闪的,忽然凑近神秘一笑,“楚楚儿,没人的时候可以吧?”继而笑眯眯牵起楚楚的手连连点头,“就这样吧。”
楚楚顿时满头黑线,不过能保证在外面不出错也不错,“嗯!”
子青得到肯定,高兴得很,“嘿嘿,嘿嘿,楚楚儿,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嗯嗯,义兄真聪明!”
楚楚心中郁闷至极,这人真傻假傻,怎么也遇到自己就特别精明似的?
不提子青如何练习蹴鞠,且说楚楚与忠伯一起重新登记许家的财产,除被黄家卖掉的少许字画古董,大宗的银票田产家具全部追回。
楚楚与忠伯商议后决定,追回的银两首先清还马家债务,除开楚楚已经归还的九百两,还欠银子五千一百两。楚楚想起利钱,“马老板虽然说了只收本金,但是他肯雪中送炭已属不易,况且亲兄弟明算帐,我觉得还是与他算换礼钱的好,忠伯以为如何?”
“大小姐说的极是。”
楚楚点头,“那就与他算换利钱,忠伯知道市面上私人借贷的利钱如何算吗?”
忠伯道,“这个不等,有一分,也有两分三分,黑心的地下钱庄也有一还二,甚至一还三的。这个老奴不好决定。”
楚楚想到马老板绝不会稀罕这几个利钱,但是在商言商,自己必须算换才是,只是这尺寸不好把握。看着当初写好的协议,三年后归还七千八百两。楚楚有了主意,笑着对忠伯言道,“就按合约办事,讲好了拢共归还七千八百两,就按这个数字还。”
忠伯有些不舍,“可是大小姐,我们没有用到三年啊?这样太亏了。”
楚楚笑,“放心吧,亏不了!”
忠伯满心郁闷,还是提出了六千九百两银票出来交给楚楚,楚楚没接,“忠伯先收着,今天也累了,明天您去帮我备办两份大礼,主要是滋补类别,我们后天一起出发,您去与马老板清算债务,我去看看干娘,再去看看我的干外婆。”
除了许家财产,楚楚母亲的首饰也如数追回。
楚楚对母亲的首饰清点查验回归妆奁之时,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母亲首饰中有一全套祖母绿的首饰特别打眼,戒指耳环是金镶玉的,手镯、观音坐莲台挂件,项链是天然祖母绿,一色的翠绿色,稍稍晃动,色泽变幻闪烁迷人。
楚楚暗暗惊心,这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不说其他物品,单是这一套首饰,只怕五六千银子买不回来。
果然,楚楚在首饰背面找着了“某某造办处。”字样。楚楚心头噗噗乱跳,这是先皇的年号,楚楚顿时想起张巡府之话,“开国元勋范氏!”
楚楚顿时失神,看来楚楚母亲范氏,果真是名门之女。
只是,以她高贵的出身,应该嫁入王府侯门才是,最不济也应该是官宦簪缨之家,缘何落入平民许家为妇?
许禄的心事
对于范氏缘何花落许家,楚楚做了多种推测,难道自己不是许家骨肉?可是小青之话犹在耳边。他言之凿凿,自己是他姐姐后人。
又想,难道自己娘亲私奔?这也不大可能,且不说豪门大户,门禁森严,但说这些首饰,也不是能够私自夹带之物。况且范家很得太后赏识,这些东西说不得就是自太后手里流出来的。
可是这也不对,豪门之女下嫁,本犯忌讳,与这般贵重的赏赐对不上。或许张巡府知道就里,只可惜他含含糊糊留下一句话,自己却仓皇离去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楚楚只好暂时撇开不提。
却说,翌日一早,忠伯便出门为楚楚办理礼品一早出门而去。
因为姜秀才一家明日返乡,楚楚留下招待姜亲翁一家,少不得陪着他们去宜城最繁华的地方走一走,银凤娘也惦记着买些乡间稀罕的物件儿,回去送给亲朋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