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着时间,心想顾山青今天要是不来也就算了,他要是敢来,这事儿就没完。
顾山青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应如琢挂了他电话还没到半个小时,他就找到酒吧里来了,进门看见应如琢还装模作样的跟他打招呼,满眼惊讶:“哟,你怎么在这儿呢?不说睡觉去了吗?”
应如琢森然一笑,语气温柔得诡异:“我过来玩儿,怕你生气就没跟你说,你来这儿干嘛呀?”
顾山青说:“哦,我过来谈生意,马上就走,要不你先去车里等我,咱俩一块儿回去?”
应如琢讥讽道:“顾山青,你谈生意在gay吧里谈啊?”
顾山青脸色微微变了。
应如琢说:“下回叫你的人藏好点。”把酒杯重重一放,起身就走了。
这不一下子又把人惹毛了,三天两头往学校跑,带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在实验楼底下一站好几个小时,求着人家见他一面。
应如琢就当没看见,一回也没下去过。
蒋良平有天来实验室突击检查,在窗户边站了好一会儿,看乐了,招呼应如琢过来:“哎,你家那望夫石又来了。”
应如琢头都没抬一下:“您别管他,让他站着。”
蒋良平好奇:“你俩这又是怎么了啊?”
应如琢说:“没怎么,我扳他毛病呢,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改不了的。”
哟,他这宝贝徒弟脾气还不小呢。蒋良平又瞅瞅下头那影子,有几分同情:“那你悠着点啊,别把人玩死了。”
应如琢笑了:“哪跟哪啊,您说什么呢。”
十月末的时候,爆发一场流感,顾山青不幸中招,病倒了。
平时看着钢打铁灌的一个人,这回病得连床都下不来,体温烧到三十八度,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全靠免疫系统硬抗。
李希娜不胜唏嘘,说这怕不是心病吧。
韩小苏说什么心病啊。
“应总助呗。”李希娜示意她看顾山青左手上的戒指,“那戒指是一对的,现在顾总天天戴着,可应总助那枚他摘了之后就再没戴过了。”
韩小苏懵懵懂懂:“他弄丢了?”
李希娜耸耸肩:“谁知道呢。”
应如琢本来还挺奇怪,好几天都没在楼底下看见顾山青了,难不成是知难而退了?刚想着要不要发个短信试探试探,希娜的消息就过来了。
希娜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顾山青,说顾山青病了,可严重了呢,床都下不来,怪可怜的。
应如琢慢悠悠笑着,问:“你不怕我去了把他一气,他病得更厉害啊?”
李希娜也笑:“您要真舍得,您就气呗。”
李希娜挺有自信的,觉得应如琢也就是嘴上说说,真要把顾山青气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他自个儿么?
应如琢不知道想了什么,说行,你等着吧,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