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开铺子一来,一般十天一小结,看看赚了多少银子,需要调度多少米粮。
这一日,楚楚因为上午给母亲扫墓修葺坟地,吃了午饭翻去米铺,待她清仓结算完毕,天已经擦黑,楚楚走惯的道儿,加上有小山驾车护卫,楚楚闭目晃晃悠悠打瞌睡,马车刚行至闹市与桃花岭之间的空荒处,马车忽然一阵颠簸停住了,楚楚刚要发问,却被人捂了嘴巴,拉出马车,楚楚一眼看见小山被人摁住,嘴里塞了敷子,踩在地上,他看楚楚的眼神满是惭愧。
楚楚心里又惊又怕,怒目转向几个蒙面的大汉,只可惜被人堵住嘴唇,出声不得。楚楚唯有拼力挣扎,可惜毫无用处。
楚楚被推推搡搡塞进了早就候着的一顶花轿中,一个肥嘟嘟的媒婆子给自己头上盖了一条红绫子,喊声“起轿!”外面胡里哇啦就吹打起来,往城中而去。
楚楚心中大惊失色,看来自己被人抢亲了。这是什么世道,楚楚欲哭无泪,拼命使劲想摆脱手上的束缚。
忽然间,楚楚获得了自由,小青现身对自己一眨眼,楚楚顿时欢喜不尽,一把抱住小青,喜极而泣,“我到忘记你了,你干嘛不早些出现,把我吓坏了。”
小青食指当在嘴上,“嘘!”然后捻指发功,带着楚楚破顶而出,飘飘往后飞出几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楚楚龇牙咧齿,“哎哟,你是个什么妖精,这般没用。”
小青怒目,“我为了救你,之前的修炼又白费了,你还要埋怨,真是不该多管闲事。”
想着自己虽然屁股疼痛,总比被人□好,楚楚连忙躬身一幅,给小青赔笑脸,“算我错了,谢谢青衣大侠搭救之恩,若有一日,小女子时来运转,定当重重答谢。”
小青摇头,瞬间化作烟雾,楚楚手上多了一直清碧靓丽的金丝玉镯。
楚楚实在高兴,忍不住亲下玉镯,“谢谢啊。”眼珠一转,楚楚忽然想起一事来,“那花轿空空而去,那些笨东西如何没有发觉。”
“且不会空空而去。”
“嗯?”
只可惜,小青不愿再多说一句。
楚楚也不纠缠,自己得救就好。忽然想起小山,沿路寻了一段路,却没见着,害怕贼人返回,楚楚只好只身回家,告诉大山,小山被人啰去,让他快去寻找。
奶娘闻言,吓得什么似的,拉着楚楚浑身查看,忽然就落泪,“吓死老婆子了,小姐你就听奶娘一句,以后在不要抛头露面了。”
楚楚安抚奶娘,言说自己早有防备,不然今天也不会暗然脱困。奶娘方才哭哭啼啼下去安排晚饭。泡着热水澡,心里暗自盘算,长生回家扫墓,除了忠伯应该没人知道,可是忠伯楚楚绝对信得过。
对方对自己作息时间回家路线了如指掌,应该是熟人作案,是谁呢?楚楚思来想去,除了除了黄家人没有别人了,楚楚顿时义愤填膺,若真是黄明再使坏,自己再不会饶他们,楚楚想到报官,可是官子两张口,吃人不吐骨头,又苦于没有证据,贸然报官,到时候不能惩办恶人,反而祸及自身。
小青虽然目前不能铲除恶人,但是他应该知道贼人是哪一伙子,摇动玉镯,小青懒洋洋发问,“你烦不烦啊,正睡觉呢,什么事情?”
“你知道贼人是说对不对?”
“急什么?好戏就快到了。”
说完闭口,任凭楚楚如何摇晃,他不再发一声。
楚楚正在纳闷,许禄忽然嚎哭而来,言说黄氏忽然丢了。楚楚一惊,“是不是饭后散步去了,院子里寻了没?”
“寻遍了,我高声唤了许多声,娘若在定然早就听见了,他一定是被贼人虏去了,大姐姐,你要救救我娘啊。”
楚楚好容易安抚住许禄,叫过奶娘仔细询问,奶娘却说,黄家舅太太下午来过,自己害怕舅太太再行偷摸之事,一直在暗中监视,并不曾见黄氏离开。
许禄哭声又起,楚楚皱眉,“晚饭谁伺候的?”
“是玉芝,要叫她过来吗?”
“叫!”
玉芝却说,她送饭菜那会儿,黄氏正在睡觉,自己叫了一声,夫人似乎还咕噜了一声,自己怕惊醒夫人挨排渲,就悄悄退下了。
“你确定继夫人那时还在屋里?”
“奴并不曾面见继夫人,只是听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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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意念一动,心里无来由突突乱跳,该不会?颤声追问玉芝,“当时什么时辰?”
“黄昏时分,不一刻,小姐您就会来了。”
楚楚顿时头疼不已,这个小青,连忙撇下许禄,“奶娘,看紧许禄,别叫他乱跑。”拉了忠伯往门外猛蹿,“您快些去找大山他们,然后到铺子里碰头。”
避过所有人,楚楚猛摇镯子,“小青,你快点给我老实交代,轿子里是不是继夫人?”
“哈,聪明!”
“你为何这般干,你若怕他们怀疑,移个石头压轿子也可以呀,如何这般?”
“我小青一贯奉行快意恩仇,她这叫自作自受。”
“她固然可恶,你骂她打她或者再狠些,我也不怪你,可她到底是我爹爹老婆,你这不是给我爹戴绿帽子吗?你让我爹,让许禄以后如何做人?”
“滥好心,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母子卖你可是毫不含糊。”
“我一点都不好心,我也信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是,你这样做法手段太过下作,他们是血亲,是乱伦,我希望你马上制止此事,教训教训他们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