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眠梦幻讷讷:“一滴精,十滴血。”
等等,这句话好像有问题。
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强忍着如敲碎头颅般的阵痛。
不知过了多久,谢时眠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小姐,”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妙龄少女走进来,她跪在谢时眠面前,“管家让我来帮您解决一下。”
oga散发出甜腻的信息素。
小女仆是谢家专门养着的oga,在必要时给家庭成员临时标记。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要被人标记的情况,她按照老师教导的动作,脖子向前倾,呼吸放缓,用勾人又顺从的眼神看着主人。
“谢小姐,您咬这个位置吧。”
oga刺鼻的信息素,让谢时眠给予作呕,“不需要,你出去。”
小女仆脸色吓得煞白,“可是管家说……”
管家若发现小姐的信息素没被解决,会骂她无能……没有用的女仆,不配在谢家工作。
在别的alpha鼻子里垂涎欲滴的信息素在谢时眠看来,和馊了的饭一样让人恶心。
谢时眠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溢出,“你和管家说,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标记,出去把门带上。”
她不想为难一个讨生活的小女仆,大家谁还不是一个打工人?
谢时眠仰躺在地毯上,把红色礼服裙扯得七零八落。
她大口呼吸,好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花芝每一次给她解药,都是对oga身体极大的损伤。
宋羽没必要骗她。
谢时眠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又无奈的笑容。
她知道花芝私下里和反派有联系,知道花芝或许是日后谢家满门死亡的凶手。
但她下不了手。
不但下不了手,还不舍得抽取她的信息素。
在疼痛中,谢时眠几乎产生幻觉。
穿书之前的谢时眠,小小年纪在各种亲戚家里流露,看惯了别人的眼色。
“家”这个词对她来说是比黄金更奢侈的东西。
在工作赚到第一笔钱后,她抱了一只猫回家。
那是一只品相不算好的布偶猫,是猫舍的淘汰品。
谢时眠本意不想买猫,当时她的存款很少,但路过猫舍时,隔着玻璃那只猫突然扑到她怀里。
连店员小姐姐都吓了一跳。
那只猫已经五个月了,错过了最佳卖出的时间,谢时眠以极低的价格抱回家。
从此以后她有了第一位家人。
布偶猫湛蓝的眼睛,会深情地望着她,用夹子音喵喵撒娇,即便她只是想讨点小鱼干。
谢时眠的记忆慢慢回笼,苦笑:“我有了第二位家人。”
花芝比那只丑不拉叽的布偶猫更可爱,眼镜更湛蓝,性格更黏人。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她了……”
可恶,这段感情有种不知死活的美感。
……
门口花芝站在角落里,眼神像淬了毒般,看女仆提着裙子进去。
花芝阴郁:“为什么要让她进去。”
管家无可奈何:“小姐不愿意标记你,说不准想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