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嫔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本能地觉得燕王的神情有些不对。
次日一早,香嫔正服侍燕王更衣,燕王叫来孙营。
孙营:“陛下有何吩咐?”
燕王:“叫太史令选个好日子,着内务府筹备婚典,朕要赐婚大皇子沈渊与彰武将军裴靖安!”
荒谬至极
啪!
香嫔手中玉佩掉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香嫔赶紧捡起侥幸没摔坏的玉佩跪了下去,脸色苍白:“臣妾失礼,请陛下降罪!”
燕王还以为香嫔脸色难看是因为不小心失手摔了玉佩,挥手表示无妨。
这边孙营才反应过来。
一向最为稳重的孙总管都震惊得有些结巴:“陛下……这……”
燕王:“吩咐下去,今日不上早朝,宣恭亲王、宣平候、中书令江郸,还有左都御史寇明德、翰林学士常知新御书房觐见。”
孙营:“是。”
已经在金銮殿上等候的朝臣们听到孙营说陛下有旨休朝一日,各个面面相觑。
陛下一向勤政,登基多年一向少有不上早朝的时候,哪怕是病了,只要病得不算严重,早朝该上还是会上。
今日这无缘无故地怎么就突然不上朝了?
沈渊皱眉,他印象中这一年好像都没有休朝的时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否则父皇绝对不可能休朝,要是父皇身体不适那孙营肯定会直接说。
再一听陛下宣去御书房觐见的几位大臣,除了负责替陛下拟旨的常知新外那都是有实权在手的朝臣和皇亲国戚,这更加说明事情不简单。
沈青和沈宣都是一脸严肃,下意识地看向对方,都以为是对方又整了什么事。
几位皇亲重臣已经跟着孙营前往御书房,其他朝臣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叨咕两句后纷纷离去。
沈渊走到门口时一个低着头走路的宫人不慎撞上来,连忙跪下告罪。
周围的官员没怎么在意,更无人看到那宫人手快地往沈渊手上塞了一张字条。
沈渊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藏起字条,走到一旁的柱子后面展开字条看。
一瞬间沈渊脸上血色尽失,捏着字条的手都在发抖。
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会要给他和裴靖安赐婚?
沈渊只感觉这纸上的消息荒谬至极!可他也清楚香嫔绝对没有那个胆子骗他!
但是怎么可能!
一只手突然搭在肩膀上。
沈渊吓得浑身一抖,第一时间攥紧纸条赫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