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慎笑着说:“本来就已经计划要回来了,就想着没有必要回信,回来就能见到了。真没想到啊,我的师弟有一天居然能成为皇帝,你的登基大典我可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沈渊:“就是可惜师父不在。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师父消息,你可知道师父到底去哪了?旁的也就罢了,明天我就要登基,总想让师父也在。”
御慎叹气:“你知道师父对这些世俗的总是不甚在意,对权势更是没有半点欲望。可能将来等你成为太上皇了,师父就会来找你下棋喝茶了。”
沈渊失笑,“那得到什么时候了!”
御慎:“师父的真正年岁你我都不知晓,说不定他比你我都能活得更加长久。”
“也是,”沈渊笑着给御慎倒了一杯茶,“我还记得以前我用烤山鸡诱惑师父教我功夫时,师父还说自己已经不是一百多岁的孩子了,我看师父那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撒谎。”虽然后面师父跟他说了是在说笑,但他真心觉得最后那句解释才像是为了哄他说的。
御慎:“师父有他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们别去打扰就是。”
沈渊摊手:“我就是想打扰都不知道去哪打扰啊!对了师兄,巫炎山庄的事儿可有什么进展?”
御慎摇头:“始终查不到更多内容,对方做得太干净。”
沈渊叹气,不太意外这个结果。
以师兄的能力,如果真的有线索可用,那么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就绝对会发现。
御慎抿了一口茶,问:“你现在跟裴将军如何?”
沈渊:“挺好。”
“挺好?”御慎揶揄地笑了笑,“真挺好?你都要继承皇位了,以往有哪个皇子在即将继位时身边还连正妃、侧妃都没有的?就算你没这个打算,朝臣们应该也急了吧,肯定不少人催着你跟裴将军和离,鼓动你登基之后就要开始选秀。”
沈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师兄既然知道就别说了,我可头疼得很。”
御慎挑眉:“我知道我师弟绝对不会被这些人轻易拿捏。”
沈渊:“那当然!裴靖安一定是我的!我得到了就绝对不会放手。再说裴靖安也一样非我不可。”
御慎倾身:“那要是他们逼着你在皇位和裴靖安之间做选择呢?”
沈渊不屑冷笑:“逼我?他们能有选择么?要是我撂挑子不干了,你看看到底是谁着急?沈昭不会接替皇位,剩下的皇子又太小,他们也就是现在还能逞口舌之能,而我早晚会让他们彻底闭嘴。”
御慎眼中有几分满意。
“你能这样想就好,从前你的弱点就是心慈手软,对待敌人也喜欢留有底线。以前这样也就罢了,往后可不行,身为帝王,就不能是心慈手软的性子。更不能轻易被人拿捏,不只是朝臣,就算是裴靖安也不行。”
沈渊笑看着御慎:“师兄好像比我更加适合做皇帝。”
御慎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适合,能不能做皇帝也不能全看心性,武功高强也不是标准,很重要的一点是还得有政治眼光。雄韬伟略不是溢美之词,是一位英明的帝王应当具有的素质。我混迹江湖没问题,可要是让我处理国家大事那我是真做不好。”
“是吗?”沈渊回忆着说,“可从前师父也说过,师兄你会是个了不得的人。”
御慎揉揉沈渊的脑袋,“”了不得”的指代有很多,好人坏人,只要是在某一方面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程度,都算了不得。我在江湖上少有敌手,当然也算。”
沈渊眯眼笑起来:“我现在可觉得师兄你在跟我强词夺理地争辩了。”
御慎微笑着拍着沈渊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会认同我的观点。”
次日,登基大典。
裴靖安安排神策军屯守皇城各门。
中书令同内阁官员会同礼部鸿胪寺官员先至太和殿,将放置皇帝玉玺的宝案设于殿内御座之南正中,将放置群臣所进表文的表案设于殿内东间之南,最后是将放置皇帝诏书的诏案设于殿内东窗之北,又另设一案于丹陛上正中。
简单的准备之后,就是沈渊身穿黑金色的龙袍,亲自祗告天、地、太庙、社稷。
紧跟着就是颁布登基诏书,宣布大赦天下。
裴靖安和诚亲王一起将传国玉玺交交到沈渊手上。
最后是裴靖安扶着沈渊,一步步登上皇位。
本来这个扶着皇帝登基的差事该是由新上任的内务总管来做,可偏偏被裴靖安理直气壮地抢了活儿。
裴靖安是沈渊结契的兄弟,又是尊贵显赫的西北王,谁敢跟他叫嚣啊!
登基大典热闹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沈渊才拖着疲惫的身姿回去寝宫,裴靖安就在他身边。
龙榻上,沈渊扑在裴靖安怀里。
“我的将军,从今儿个起你可就是我的皇后了!”
裴靖安一手搂着沈渊的腰,一手轻轻捏着沈渊的下巴:“那陛下除了我这个皇后,是不是还需要三宫六院?”
“要!”沈渊低头舔了下裴靖安的手指,最后在对方快要喷火的眼神中笑着说,“你就是我的三宫六院,记得,往后多换点花样。”
裴靖安缓口气笑了,“你想换什么花样?”
沈渊:“今天你是将军,是王爷,明天就可以扮成护卫,我看上你这个护卫了,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大臣之子也可以,我强取豪夺!实在没得换就找南星,他看的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多了去了,啊,还有是师父和弟子,一定也很刺激。”
裴靖安笑了,顺着沈渊的话往下说:“那谁是师父谁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