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半天,道。
“不见得吧?你们同朝为官多年,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吧?至少你该知道她先前的那位夫君——”说到这里宋卿卿忽然一下来了精神,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在谢酒这里打听一下尘晚之前的那个短命鬼呢?!
呵~
也不知道与尘晚是婚后几年才没的,但料想尘晚已然孀居多年,那短命鬼应当是很短命才是。
闻言,谢酒的脸顿时如丧考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她要怎么说啊…难道说圣上先前的那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先太后您吗。
谢酒不敢说。
谢酒已然在盘算着自己死了之后葬在哪里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谢酒憋出一个字,宋卿卿也没了耐心,催促道:“你说不说啊?你不说话的……”
话还没有说完,实在是没了办法的谢酒只能急中生智,道:“大人的事下官真的不是很清楚,倒是馆陶殿下的事,下官略知一二……”
对不起了馨月,我这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谢酒面色铁青,觉得自己已然背叛殿下了,而一切的一切,就是不泄露圣上的秘密。
她是真的不想的,可是太后逼得太紧了。
圣上啊圣上,你难道没有想过而今的这个局面吗?
尘晚有没有想过还真没有人知道,倒是宋卿卿。
要是先前谢酒这么主动的说起那位馆陶县主的事的话她应当是很爱听才对,可现下她一想到尘晚先前那个短命鬼,就总觉得浑身有哪里不对劲。
“不,馆陶县主的事你待会再说,我想在想问问你:那个短命鬼…啊不是,就是尘晚先前的那一位,他长得好看吗?”
谢酒:“……”
谢酒:“…好看。”
谢酒说不了谎话,便只能实话实说。
先太后确确实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年少之时鲜衣怒马,是京都城里最闪亮的一颗星,惹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上门提亲的人差点没有把宋府的门槛踏坏。
谢酒曾听上了一些年纪的同僚讲过,那个时候的先太后,就是还没有入宫之前,先太后曾与京中的好友们一起举办过马球会,比赛那天马球场外面的围栏站满了人,“你是没见过,先前的时候还好,等到宋大小姐出场的时候,莫说是那些商贩了,就是那些素来高贵的王公大小姐们都伸长了脖子来看。”
那位同僚曾是宋晚的半个老师,他膝下的子女中也有那么两个对宋晚一见倾心,自然也就央求过他去宋大将军府上提亲。
如此,才会对当年的宋晚有一番了解。
谢酒与那同僚算是半个忘年交,同僚其实很少会说起十多年前的故事,毕竟那些往事朝中之人都不敢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