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率先背过身去。
将蓝白弟子服的腰封卸下,放在手边,接着缓缓脱下外衣,剩下一件雪白轻薄的里衣。
只穿一件里衣,格外清凉。
后背却灼热,谢淮直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浑身上下都要被那强烈的目光扫视个够。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错觉。
就算是同人文,宫长血也是主角,原著正文大概率也是个重要的角色,不是主角也还是一号反派。
可不会觊觎他这种小炮灰。
可他低估了自己,高估了宫长血。
宫长血修为高深,不需动手就已经将外衣换上,换好后,他坦然转身,看着谢淮在他眼前换衣。
外衣褪去,谢淮一截雪白的脖颈尤为明显。
轻薄、若隐若现的里衣下,隐约可见纤瘦有力的腰肢,以及后背那一对极为好看的蝴蝶骨,纤弱但又莫名坚韧。
宫长血的视线贪婪又病态。
他想把这对蝴蝶骨拆下来,收藏起来,想把谢淮啃噬得只剩骨头,将骨头封存在他的寝殿,日日看着。
直至谢淮穿上鲜红的外衣,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才消失,宫长血移开了目光,眼底的痴迷仿若未曾涌现过。
谢淮穿戴好后,不敢转身问:“师尊,您好了吗?”
宫长血道:“没,乖徒再等等为师。”
“噢,好。”
已然成了正人君子的谢淮,站在原地又等了两分钟,再次发问:“师尊,好了吗?”
不至于啊,一件衣服而已,两分钟就足够了。
谢淮站得笔直,真的没有要转过身偷看的意思,宫长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吃味:“没。”
谢淮纠结地又等了一分钟,“师尊,现在呢?”
宫长血莫名有些不悦,“为师换得慢,再等等。”
谢淮为何不转身?这么守信?那他能忍到几时?
谢淮安慰自己,假装宫长血是个磨磨蹭蹭的花姑娘,再多等等,否则惹怒师尊,小基基不保。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谢淮实在等不下去了,是个姑娘换衣服都不会这么离谱吧?
宫长血……这是在耍他玩?
谢淮反应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怒火又烧了起来,但他没有转过身,背对宫长血说话,“师尊若是耍弟子玩,也该够了?若是换好了,烦请师尊开金口,告知弟子。“
还是他们合欢宗的专一
呵,他的小傀儡。
这是……生气了?
在谢淮身后,宫长血伸出冰冷的手指,捻了捻谢淮温热的耳垂,冷得谢淮一哆嗦。
“嘶,好冷!”
谢淮被冰得转过了身,一时忘了怒火,只顾得看罪魁祸首的手指了。
指尖苍白又冰冷,几近透明。
明明之前拽他时还没这么冰,这是去了一趟冰窖?还是死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