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把衣服展开,肩背处有两处十分明显的白色污渍。
角名伦太郎好心提醒:“是鸽子的粪便哦,新鲜的。”
宫治捏紧手中的衣服,表情阴郁得似乎要溢出墨水,然后迅速追了上去。
被留下的两人看着宫治消失的背影,忍不住为宫侑默哀。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没有吧,这只是善意地提醒。”
黄金周小长假时间本来就不多,刚来的第一天留出了时间给大家休整,第二天的六点就要起来早训。
大家都在一间屋子里,靠窗有一处高出十厘米的宽敞木质地台,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这里就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水谷羽京旁边是角名和理石,宫侑被北信介拎出去单独睡了,因为他睡觉不安分。
晚上有规定的关灯时间,大家早早地就睡下了,就等着明天的训练了。
关上灯之后,大家聊着天,聊着聊着不少人就这样睡着了,水谷羽京右侧也传来了理石平介平缓的声音。
但水谷羽京睡不着啊,但他又不好说话,只能就这样躺着。
角名的呼吸声很低,大概侧向了水谷羽京这边,看样子也睡着了。
水谷羽京闭上眼,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能睡着,但过了两分钟他的脑袋旁边的枕头好像被谁拍了拍。
昏暗的光线里,水谷羽京睁开眼好像看到了赤木路成的脸。
“北让你去那边睡。”赤木微笑着指了指另一边的方向。
“怎么了?”水谷羽京坐起身,压低自己的声音。
“北说你可能睡不着,你和他熟悉,去那边会好一点。”赤木路成睡哪都一样,所以就来和水谷羽京换一下床铺。
水谷羽京并没有拒绝,向赤木路成道谢之后,就往另一边走去。
北信介没睡下,身上坐在被褥上披着一件衣服,大耳前辈和尾白前辈似乎睡着了。
水谷羽京靠近时放轻了脚步,然后慢慢弯下腰爬到了北信介身边,靠近他压低声音。
“晚上好,信介,我的新床铺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北信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铺。
水谷羽京看不清北信介的脸,只能听到他刻意放轻放缓的声音,像雪落在草原上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水谷羽京睁开眼,看着从窗外钻进来的光,坐起身。
“刚要叫你。”北信介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看到坐起身的水谷羽京,走过来拍了拍他凌乱的头发。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