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娘用桂枝,菖蒲熬了水,给卿予用来沐浴,洗,求的是祛除晦气。
卿予舒舒服服从浴桶里出来,用帕子把青丝擦得半干,就去到厨房,守着娟娘。
此时,灶台上用姜葱,黄酒腌着一条大鲤鱼,还炖着鸡,……
如今的林府,是每逢年节,才有这么好的伙食。
“来,帮我添柴!”
娟娘安排卿予干活,这样也方便她更快把长烤干。
“好香呀,娟娘我待会要喝三碗汤。”
卿予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柴火丢进炉膛里。
娟娘仿佛又看到了那只肚子饿了就会爱跟在她脚后跟的小馋猫。
“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呀?”
祁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闻着灶上老母鸡汤,“咕嘟”“咕嘟”散出的香味,他咽了下口水。
添了柴,卿予又洗了手,帮娟娘择菜。
听了祁墨的话,她回眸一笑,“怎么了?”
“先生,外面有位公子求见!”
噫,如今的林府可是久无访客,今儿这在朝堂上洗了冤,就有人找上门来交朋友了吗?
是呀,她怎么能忘记了官场,原本就是个世故的地方呢。
此时,已是初冬。
院子里的几棵枝干遒劲的老梅,历经两年前的大火后,又再次横生出了新枝桠。
“再过一月,梅蕊盛放,就可以剪下插枝了。”
卿予望着梅树,吩咐祁墨,“去告诉来客,有事就递帖子去衙门里谈。”
林府如今一无所有,她和皇帝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所以来攀附她的人,就是眼瞎拜错了码头。
片刻后,祁墨回来了,说来人不走,执意要见先生。
“那访客长什么样?”
娟娘随口问。
“长这么高,”祁墨惦记脚尖跳起来比划了下,“也长得很好看。看他穿的衣袍和腰间配的玉,家中应该很是富贵。”
“小孩儿,净看这些!”
卿予嗔怪他,“跟了我这么久,是纨绔,还是读书人,都一点不能分辨吗?”
“瞧不出来呀!”
祁墨摸了摸脑袋。
“好了,等我这鱼一煎,就可以开饭了,今晚是你爷孙相认的日子,老爷子怎么还不回来?”
娟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诺,祁墨快去换身干净衣服。小姐,你也去添件衣裳。”
“好,遵命!”
卿予牵着祁墨,两人一道儿出了厨房。
此时,天色渐晚,一阵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