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早晨。
不管李鹤然出现多少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动。
“池峋,跟我走。”李鹤然压低声音,拽着池峋歪歪斜斜地跑开了。
面前是一座钢铁筑成的围墙。
“这边走离教学楼更近点。”
“我们从这……翻过去?”
“嗯。”李鹤然点头道,双手攀上围栏。
“阿然,等一下。”池峋将李鹤然拉下来,“我先来,到那边接应你。”
他踩着一格格的隔离杠先翻了过去。
池峋定在原地,目光一直跟随着李鹤然,双臂的肌肉线条绷得很紧。
李鹤然翻墙的动作很生疏,看起来像是第一回干这种事,每走一步都要扭头往下看下一格隔离杠的位置。
“马上就到了。”池峋在下面鼓励道。
嗯,最后一个隔离杠了!
李鹤然也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将右脚放心地挪到最后一个隔离杠,忽然他感到一阵脆响。
糟了!
这根隔离杠受到经年雨水的侵蚀,早就生锈腐朽,轻易可折,只不过保持着完好无损的表象。
等李鹤然意识到危险时,一切已来不及。他脚底一空,整个人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暧昧邀约
再次睁开眼时,李鹤然发现自己正趴在池峋身上。池峋的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言不发,只用深潭一般寂静的双眼看着他。
“池峋,我弄疼你了吗?”
“没……你疼不疼?”
“我也不疼。”李鹤然笑道,然后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措辞,“池峋,你为什么还不松开我?”
“哦……哦!”池峋慌慌张张放下双手。
“刚才什么声音?去那边再看看。”不远处传来纪律部部长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别又是送外卖的翻墙。”
一阵脚步声贴着小路传过来,渐渐逼近。
池峋慌不择路地伸出一只手护住李鹤然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胸口。
他的头发好软,像在摸初春的嫩草。他的脸又滑又凉,像浸在冷水里剥了壳的鸡蛋。他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带着茉莉的清香,像撩人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