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鹤然的右耳,笨拙地将耳钉穿过耳洞,合上耳扣。
“疼吗?”
“不疼。你动作很轻。”
池峋取下剩下的那枚耳钉,准备戴在李鹤然左耳上,却在看到李鹤然左耳耳骨上的那颗痣时停了下来。
“阿然……”池峋轻咽了一下,喉结蠕动,“我可以……吻你吗?”
听到这个要求,李鹤然怔了一会儿,但很快小声应道:
“嗯。”
池峋张开柔软的双唇,轻轻含住李鹤然左耳的耳垂。
“痒……”李鹤然偏头躲开了,他没想到池峋是要吻耳朵,以为是要吻脸颊。
“你耳朵也很敏感吗?”池峋冷声问道。
“嗯。”
“不许躲。”池峋一手捏住李鹤然的下巴,“我会不开心。”
他闭上眼,吻上去,一朵缠枝花一寸寸包裹上李鹤然的耳垂到整个耳廓。
李鹤然的身体颤抖了下,但他没有躲,缓缓闭上了眼。
池峋舍不得用牙齿咬,只贪婪地用舌尖不断地在李鹤然左耳的耳骨上勾缠、流连,用细腻的触感去感知那颗微小的痣。
那片水几乎要灼伤李鹤然脆弱的皮肤,他受不住了,腰往下坠了坠,却被池峋用手抱住。
“好了。”池峋将双唇从李鹤然的耳垂上退下去,为他戴上剩下的那枚耳钉,“戴好了,你以后也是我的人了,不许找别人。”
李鹤然整个左耳都变得通红。
池峋低眉看他,发现李鹤然的脸蛋也涨得通红,粉粉的,很可爱,愈发引诱得人想去挑逗他。池峋觉得没有吻过瘾,只想得寸进尺。
“阿然……”他双手握住李鹤然的脸,轻声问,“要舌吻吗?”
“什么?”李鹤然还没反应过来,池峋的唇就忽然贴了上来。
李鹤然紧张到身体僵直,嘴唇紧闭,在毫无进攻的情况下,池峋只尝到他上唇残留的椰奶香。
池峋轻喘了一口气,把嘴唇移开,低头看李鹤然,脸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
“池峋,结束了……吗?”李鹤然袒露像雪一样纯白的眼神。
“眼睛闭起来。”池峋命令道。
李鹤然闭上了眼,陷入黑暗中的他感觉不安。
“嘴巴放松一点。”
李鹤然长呼了一口气,让双唇保持柔软微张的姿势。
“还没结束……”侵略的花顶开李鹤然的小齿,池峋的气音淹没在李鹤然因为受惊而从喉咙中发出的低咽声里。
这个吻太绵长了,绵长到李鹤然快要透不过气。他的嘴没办法呼吸,只能从鼻腔泄出温热的气流,再呼吸烧到不剩什么的新鲜氧气。
池峋觉得热,单手扯开了衬衣的第一粒扣子,对李鹤然的吻却从没停止。
“池峋……”李鹤然的声音被池峋层层递进的喘息消解殆尽,“我……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