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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辅突然下狱待审,满朝文武皆惊,如此轩然大波,内阁成员一个个都在打听内情,可除了御前的人,满朝都不知道辅到底犯了什么罪。
次辅陆迁更是讳莫如深,老滑头一个,没人能从他嘴里打探出实情,
况且,自从皇后被关禁闭,他被夺了兵符后,许多臣子见风使舵便与他保持了些微妙的距离。
陆迁为官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今日上朝时,朝堂上气氛分明微妙了许多,有几个文官在临下朝时,
当庭质问皇帝为何连缘由都没有,突然把二品大员当朝辅下狱,简直是昭云立国以来从未生过的事情。
甚至有人直指萧时冕昏聩,宁帝昏庸无能,也没做过如此荒唐之事。
期间言辞犀利,
令皇帝勃然大怒,当场甩袖而去。
唯剩满朝文武在朝堂上面面相觑。
一直垂立在殿内一言不的谢知远,垂着的双眸忽明忽暗,昨日谢老夫人将疯癫的胞妹带回谢府,紧接着宫里就传来了辅下狱的旨意,他便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些。
这事情,只怕和他谢家脱不了干系。
下了朝,谢知远没理前来询问的朝臣们,
径直奔向了承修宫,
萧时冕换了身墨色长袍,正在看折子,
谢知远直奔而来,衣角都扇起了一阵风。
直到看见萧时冕面色上的平静,他像见了鬼了一样,脸上五颜六色交杂。
萧时冕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怎么?见着鬼了?”
谢知远直奔主题,
“陛下,昨日是不是我母亲向您说了什么?”
萧时冕挑眉,阴着脸沉声反问,
“你觉得,你母亲会和朕说些什么?”
谢知远一噎,他只知道当年父亲是因为想救贞仁太后的计划泄密被皇帝反咬一口,谢家才会沦落,
若此事,与沈德林有关,那他在其中扮演的……只能是那个泄密的人!
是了!
谢知远一瞬间醍醐灌顶,只有此事,才会让皇帝如此愤怒,连个罪名都没有,就直接打入刑部。
谢知远摸了摸鼻子,
正声解释,
“陛下,臣是知晓此事,但是家母从未告诉过我,沈辅是参与者。”
萧时冕自然是信他的,只不过此时情绪不佳,也懒得多和他废话。
谢知远又凑过去问道,
“陛下是怎么打算的?当真要斩了沈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