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会画花钿点缀妆容的,只不过用的都是些粉色红色的胭脂,
浅绿色的倒真是少见。
且见到的女子,人人额头上都有。
沈时鸢有些好奇,问道:“为何她们都画了浅绿色的花钿?”
萧时冕却像是十足了解似的,同她说:“她们额头上画的是鸢尾花,相传,只有绿色的鸢尾花可以象征爱情。”
“今日,是汴州一年一度的赏鸢尾之节。”
沈时鸢点点头,经他一说,才觉得那花钿,确有鸢尾之姿。
她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萧时冕垂下眼,言语平淡至极,“我母妃,就是汴州人。”
触及他的身世,沈时鸢便没再说话,只是握着的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
萧时冕嘴角牵起,拉着她走向一处胭脂铺,
拿起笔,也在她的光洁的额间,
下笔细细描绘了一支浅绿鸢尾。
又拿起铜镜让她看了一眼,双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我的阿鸢才是仙人之姿。”
沈时鸢今日穿了一身竹绿色蝉翼纱长裙,正与额间的鸢尾相衬,云畔杏脸,肤白凝脂,惹得周遭的几个男子偷觑着余光探看。
萧时冕感觉到四周的眼神,心下不满,沉着的眸子一一瞪回去,
帝王之眸,寻常人哪能遭得住。
没几秒,四周再没人敢偷看。
沈时鸢冷哧一声,“小气。”
萧时冕却一派坦然,兀自拉起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陈非急忙结了账,一步也不敢耽搁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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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巷口时,
突然一声怒骂,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你个臭婊子,爷当初瞎了眼,花了一百两把你赎出来,没想到你竟是个生过孩子的烂货!”
一锦衣男子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脚下,一个纤瘦却貌美的女子正怀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童,
杏眸里蓄满泪水,梨花带雨的哀求着那男子,
“相公,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帘儿吧!求你了相公!”
撕心裂肺之音,让人听着心颤,
锦衣男子朝地上唾了一口,满脸鄙夷,
“我呸!你和哪个男人生的野种,也配让小爷我大善心,现在就滚,我府里以后没你这号人!”
说吧一脚踹开那女子,挥了挥袖子扬长而去。
只剩了那女子抱着孩子原地哀嚎。
众人看过热闹后,都随着人流散了去。
沈时鸢却突然甩开萧时冕的手,走上前轻轻蹲在那女子身前,
没等那女子反应过来,
纤长的手就放在那烧的脸色通红的孩童脉搏上,
女子擦干脸上的泪,才看清面前的沈时鸢,
“姑娘……你……”
沈时鸢此时已经诊完了脉,将手收回,
眸色认真的同那女子说:“看脉象,是肺气不宣,以至久咳和高热,没有汤药疏通的话,势必会转成肺痨。”
肺痨二字,将那女子震的神情恍惚,不知所措之际,只有抱着孩子痛哭。
沈时鸢心下不忍,安慰道:“你别哭,还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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