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一听见她的声音就跟小猫咪要开饭了赶紧竖起耳朵表示自己在一样,头微微抬起,一脸期待地等着她说下句话。
应黎:“……。”
捏着药膏小瓷罐的手半天不动,眼神似笑非笑看向与她对视的oga。
池醉不解地撅起嘴朝药膏的方向努了努,不明白她怎么停下了。
应黎不可能在旁人面前做出将衣摆拉上来的姿态,心中微冷,想着先把人赶出去再说。
刚合上药膏盖子,转两圈拧紧——
大腿上忽然就落了只不请自来的爪子。
应黎:“……”
清晰看见oga吞了两下口水后,她眉一扬,倒是不急着拦人了。
被应黎当作睡袍的褂子布料轻薄绵软,略略有修身的效果,坐躺下时贴着皮肤也不会不舒服。
池醉的体温也从接触到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是一种温和的热度。
她表情有点傻有点愣,像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行为都是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操控。
仍带着伤疤的手在大腿上慢慢动着,每当指腹隔着布料触碰到腿上凹凸不平的疤,oga就活像是自己被刺伤了一次一般,瑟缩着抖一下。
哪怕如此,池醉的手也没有放开,笨拙得仿佛想记住什么。
应黎的眼神也从玩味到复杂。
oga眼中浮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难过,浓稠得下一秒就会黏成水珠挂在睫羽上,然后‘吧嗒’滴落。
或许是三分钟,又或许是五分钟。
直到池醉的手不安分地往其他地方摸去——
应黎一把拽住不老实的手腕,丢到一旁,半眯着眼微笑着:“摸哪儿呢?”
“嗯?”
池醉眨眨眼,看看被嫌弃的手,又看看alpha的腿,不死心想继续摸。
应黎冷声说:“再摸就出去。”
真切感受到alpha的不悦,池醉缩缩脖子,郁闷趴回扶手上不动了。
只是眼睛仍黏糊在应黎腿上,跟个小流氓似的。
应黎:“……”
次日。
吃早饭时,应黎终于发现池醉不会主动夹菜,要么死盯着面前一碗白粥呼啦啦地喝,要么时不时瞄向自己碗里的菜。
易璇在旁边小声道:“您可以给池小姐夹菜试试。”
应黎不咸不淡:“是么。”
易璇不敢再吭声,闷头猛吃。
所以只有余老太太看见,在alpha离桌前,挽着袖子用公筷夹了一个奶黄包、一些青菜到池醉碗里,却是看都不看oga一眼,转身便走。
池醉下意识想起身跟上,又不忍心地看着碗里的菜。
几秒后,她拿出了口袋里时时带着的应黎照片放在眼前,坚决又开心地把菜和粥都吃完了。
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