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先前输了太多灵力,此时又怎会占了下风?
再看向门口,守门的朱旗早就被打昏了过去。
几次三番落了下乘,还是对着两个小辈,朱绪恼羞成怒,顾不得许多,祭出宝剑与燕迟缠斗在一处。
只是他的宝剑再厉害也比不上燕迟手中的冥光,燕迟拧腰纵臂,冥光便在朱绪肩上划了一道。
见了血之后,冥光的邪性被激发出来,锥身泛起森冷的寒光,像是随时能够取人性命。
仙门百家自诩正道,这般妖邪的仙器,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
朱绪捂着伤口,莫非之前是他想错,与明夷妖道有关系的是这个小子?
倘若如此,今天是动他不得了。
他高声威胁道:“小子,我乃朱氏嫡亲一脉,与我作对,就是和整个朱家作对。我劝你最好把你身后那个小贱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燕迟深知自己方才不过是占了个“奇”字才略胜一筹,若是再打下去,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侧身捞过躲在他身后的虞幼泱,“抓紧。”手里高阶瞬移符亮起,眨眼间带着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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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不动了!”
虞幼泱猛地甩开他的手,二人停在一处湖泊前,波光粼粼的湖水映着皎白的月光,四周一片静谧。
“而且你抓我抓得好用力!”她撩起袖子,把自己的手腕给他看,不满地控诉:“你看啊,都红了!”
燕迟下意识看去,她细伶伶白嫩嫩的手腕上,红痕十分明显。
带着她跑了将近半个时辰,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他视线从她腕子上移开,盯着她看了半晌,却问起了另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冷么?”
虞幼泱一愣。
冷当然是冷的。
她的狐裘被朱绪抓了去,身上只穿着雪青色的织金小衫,下面是一条层层叠叠的月白色长裙,好看却并不保暖。
莫说仲秋夜间本就寒凉,光是她体内的寒气?就从未让她觉得温暖过。
燕迟在附近拾了些枯树枝堆在一起,点火时用的火折子,没敢用符纸,生怕灵力波动会将朱绪引来。
温暖明亮的火光闪动着,他扔了堆枯树叶进去,挑了几下,火光更旺。
“过来。”
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举动也没什么反常,可虞幼泱对他何其了解,硬是从其中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为了验证她的想法,虞幼泱提着裙摆挪到他身边,娇声娇气地挑剔,“坐在这会把我裙子弄脏的,而且地上还很凉……”
剩下的声音在燕迟越发冷凝的目光中憋了回去。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坐下,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片刻后,燕迟一言不发地转身寻了些干草铺在地上。
他让步了。
虞幼泱是个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别人退一步,她就要进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