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用。”陆危说。
暝暝:“……”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他。
她将锅铲放到陆危手上,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本打算在长宵宫挂名当个长老时刻看着陆悬。
他给温韶一个锅铲,不仅是他确实只觉得自己擅长此道,更是因为没有一位正经修士会选这样奇特的一件法宝,他收不到弟子,好图个清静。
陆危在原地站定一会儿,开了口,声线冰冷无情:“走吧。”
“危叔,怎么是你?”陆悬问。
陆危朝暝暝抬了抬下颌。
陆悬:“?”不是,那锅铲是你的?
暝暝跟了上来,她始终躲在陆悬身后,很是紧张。
是谁都好,怎么能是他呢?
“我知道你们很不希望是我,但很不巧,确实是我。”陆危展开浮云,声音依旧淡淡。
暝暝的脚黏在地上不想上他的法宝,陆悬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才把她牵上来。
陆危的眉尾挑了挑。
“修道之人,不要成天想着这等事。”
暝暝:“?”这等事是哪等事。
陆危站定在暝暝与陆悬中间,把他们分了开来。
陆悬是知道他这位叔叔的古怪性子,也就依了。
倒是暝暝站在陆危身边,更紧张了,之前还有个陆悬隔着让她安心不少,现在他却硬要挤到中间来。
她低着头去看陆危的衣摆,咽了下口水,好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味的人类呢?
包裹在如谪仙般的禁欲衣裳下的是那般美妙的滋味,烹制菜肴时,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他这皮囊,倒像给佳肴配上了最上等的摆盘。
活色生香,滋味曼妙……暝暝忍不住浮想联翩。
直到他们来到长宵宫深处陆危临时的洞府前,暝暝才回过神来。
这么些年,长宵宫竟然一直给陆危备着洞府,想来温韶确实十分希望陆危能来拜访长宵宫,如今也算遂了愿望。
暝暝看到眼前青竹掩映,曲径通幽,忍不住感慨这里真是个清静地方,适合睡觉。
她张嘴想要打哈欠,把方才升起的食欲压下,又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就常在陆危面前打哈欠。
以前的小动作都不能做,免得被他认出来。
于是暝暝瞪大眼,让自己精神起来。
陆悬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按暝暝的习惯,她这时候应该困了,怎么到现在她还这么精神。
引起这一切变化的原因是——
他们身前的陆危!
他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他的心跳在暝暝身上,所以她心绪的变化他也能清晰感知。
那一日在嘉山,暝暝见到陆危的时候,他分明听到她那永远平静的心怦然跃动。
陆危没察觉到他身后两人的细微变化,他对周遭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