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水库蓄的水太多,又从来没有疏解过,强行开闸的话,水势太猛,不仅下游河道受不了,还有可能伤到自己的堤坝。这样说,懂了吗?”
肃王妃不懂这个道理,不但没帮着水库泄洪,还拼命往里面加水。
就更危险了。
楼不弃一张俊美的脸完全垮了下来。
如丧考批:“要几天?”
“七天。”
“补得太狠了,需要把药性消散了才行,我给你来些清热降火的药吃。”
雪无垢叮嘱道:“不宜太过激动,实在有必要的话,你买两本经书,念念经静一静心。”
楼不弃没好气:“不念!念什么念?!小爷又不当和尚!”
雪无垢很能理解他,点了点头。
确实,刚刚成亲呢,需要什么经文?
雪无垢想了想,道:“你知道世上最毒的树木是什么树?”
楼不弃:“箭毒木啊。”
雪无垢道:“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箭毒木再毒,也有一种叫辉椋的鸟要吃它的种子。”
“辉椋鸟吃完种子,排出带有毒素的粪便,落在箭毒木周围的土地上。”
“箭毒木吸收到粪便里的毒素,久而久之便把自己给毒死了。”
雪无垢懒洋洋往后一靠,忍不住乐出声:
“你要是实在不想念经,又憋得难受的话,你就想想,到底是毒土里的箭毒木毒素更毒,还是被毒土中箭毒木毒素毒死的箭毒木的毒更毒?”
楼不弃:“……!”
楼不弃站起来就走,一张俊脸黑得要吃人。
哼,毒呗!
一个个的!谁毒得过你们啊!
都是活爹!
楼不弃心头火气翻腾。
他好不容易为自己抢了一个哪哪都合心意的新娘子,却完全没想到会在洞房这件事上遇到如此之大的阻碍。
头一天,鞠月紧张害怕,两人没有成事儿。
第二天,两人混熟了一点,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床又塌了。
今天是第三天。
楼不弃原本想着事不过三,他今天晚上再怎么着也该如愿了吧。结果,好嘛!还得等七天!
这特么都是些啥事儿?!
等到要回家时,他终于把自己心态调节好了。
事已至此,等七天就等七天吧。
人都已经娶回家了,媳妇儿又跑不了,再等七天也不要紧。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鞠月有些紧张,就相当于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再适应适应。
到时候就水到渠成,说不定滋味还更美。
好饭不怕晚嘛。
不等又能怎么样?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却不能不顾忌着鞠月的身子。
雪七说得对,下游河道要用一辈子的,总得好好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