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愉屏气凝神,定睛看去,只见床头柜上,一个盈满黑气的相框支在那里!
附在相框上,砸死
那不是夫妻俩或是一家四口的照片,而是两个长相有六七成相似的年轻女人的照片。
这是冯怡和她逝去二十多年的妹妹的学生时代的合照。
两人笑得格外灿烂,但妹妹的人像上却向外散发着黑气,源源不断。
廖愉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路过床头柜时,却陡然快走一步,将悄无声息被她擒在双指之间的一枚符咒贴了上去!
“啊!”鬼物没想到会受到伤害,浑身被灼烧般剧痛,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随后又是两道短促的呼声,冯怡和廖母都瞥了过来,被吓了一跳。
但下一刻,两人都面露喜色,期待地看着廖愉。
廖愉将贴着符纸的相框拿起来,对二人道:“有个刚死不久的小鬼附在令妹身上。”
“是这小鬼作怪?”冯怡咬牙切齿,面上少了许多惧色。
可见她和她妹妹感情极好。
廖愉只道:“你做的梦是否与令妹有关?”
小鬼被控制住,她又提到了关键词,冯怡一怔,记忆蜂拥而出。
她方才恍然,肩头一松,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我都想起来了,我不是做噩梦,是梦到了我妹妹,她第一次是让我帮她结阴婚,我答应她了,第二次是要我的两个孩子认她当干妈,我也同意了。”
廖母错愕:“等等,原来是你帮你妹结阴婚?”
合着搞来搞去,冯怡不是受害者,而是帮凶?
帮她妹和谁结阴婚?还有干妈,本就是小姨,非要认什么干妈?
闻言,冯怡却理所当然道:“对啊,和老钱啊,我和老钱都觉得没什么啊。”
老钱?
廖母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她磕磕巴巴骂道:“你把你妹嫁给你丈夫,这又不是古代,姐妹俩共侍一夫,你到底怎么想的?!”
怪不得让孩子叫她妹干妈呢,好家伙,小妈是吧?
“那又怎么了,有句话说的好,我们又没妨碍别人,愿意干什么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冯怡毫不在意。
圈子里各种低下限的事儿多了,她这都排不上号,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廖母:“……”
廖愉也有点无语,开口打断她们即将爆发的争吵,“那不是你妹妹,是它。”
她指的是刚被她控制住的小鬼,补充:“这是个男鬼。”
会点障眼法的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