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俩人谁啊?”
“这气氛……陆教官怎么跟压人上断头台一样?”
“我听动科院的朋友说是他俩欺负助教学长,把人被子都用水浇了,这是要道歉。”
那人不可置信,“啊?欺负人?怎么都大学了还这样啊……”
“所以说人品和学历真没关系。”
“太坏了,不想承认他们是临川大的,好丢人。”
“更丢人的是他们学院吧,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学生啊?”
“哎,叫曲文俊和赵粤是吧……”
“……”
一传十,十传百。
新生军训期间有很多出名的人,但没人以这种方式被人钉上耻辱柱的。
自作自受。
曲文俊和赵粤低着头站在主席台上,一瞬间感受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羞耻,脸色铁青。
他们听不清底下的同学具体都在说什么,平时不让他们说话的那些教官此刻并没有出来阻止,整个基地都是嗡嗡的人声,可想而知议论有多激烈。
道歉信是昨晚班主任刘睫亲自看着他们两个写的,不能提任何关于“喻白是gay”的事,否则事情闹得更大,他们可能会被劝退。
临川大学对品行不端的学生容忍度不高。
这是班主任刘睫警告他们的话。
陆断打开大喇叭,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开始吧,一个一个来。”
曲文俊和赵粤身侧的拳头攥紧,艰难地走上前,每个人一字一句地为昨天“捉弄”、“欺负”喻白的事道歉。
好像他们每说一个字,落在他们身上鄙夷的视线就多一道,嫌弃的议论就多一句,如芒在背。
曲文俊和赵粤明明没有动一下,却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般,大汗淋漓,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躲一辈子。
尤其是赵粤,他那一头嚣张的蓝毛此刻仿佛人人喊打喊杀的活靶子。
是真的切切实实地受到了教训,真的后悔了。
“对不起喻白学长,我真的知道错了。”
温庭在队伍里听到这句话,想要看看喻白是什么反应,结果一抬头,发现喻白在偷吃兜里的小笼包,嘴唇上都是淡淡的油光。
温庭:“……”
难怪刚才喻白要打包。
太可爱了,温庭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
…
一共就两个小包子,喻白因为偷吃所以心虚吃得不快。等他吃完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那两人的歉也道完了。
他看着主席台上的人,嘴一撇,轻哼一声,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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