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那么做的蠢货,是活不长久的。
吴金学说了这么多,前因,后果,骆哥和陈道九两人都是明了了。
可是,这其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内容,他却一点都没有吐露。
在吴金学的话中,他把自己说成一个财欲熏心之辈。
这种鬼话,骆哥一点都不相信。
吴金学要真是贪财到这种程度,他早该被人抹了脖子,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在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情况下,还是只剩下吴金学一人。
那条沉船里面的东西。
想必绝不简单。
轻轻敲打着桌面,骆哥半天不见开口。
吴金学也不见心急,重新坐回在了客座上。
那名被唤作诗柳的少女也顺势坐下。
吴金学已经年迈,但前不久还能够亲自潜入进江水之中。
那里可不是什么小溪,小河。
水流湍急,还有着各种暗流,危机四伏。
并不是依靠着尖端的装备就能毫无危险的。
可见吴金学的身子骨还很是硬朗,比起许多现在的年轻人,都要结实得多。
这样到一个人,半个身子的体重都倚靠在少女身上,对这么以为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成年的少女来讲,还是有些吃力的。
等到坐下时,那少女也是薄唇轻启,暗中喘了几口气。
从进屋后,陈道九就没有见过少女发出声响。
整个人的存在感,甚至比不过她手上的那一串银铃。
陈道九不是个喜欢研究别人的性子。
自然也不会在意少女那微薄的存在感。
可是现在,陈道九想不在意都是不行。
诗柳喘气的时间很短,嘴巴张开的幅度也是不大。
常人在劳累喘气的时候,绝不会这样刻意的控制嘴巴开合的程度。
在这短短的片刻,陈道九却注意到,
少女的口中。
本该是舌头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在更为内里的位置,舌头的断面已经痊愈,只剩一片狰狞的肉瘤。
这是个,哑巴!
极具韵律的敲击声让吴金学昏昏欲睡。
他已经有八十的高龄,现在还被水鬼手印折磨,精力大不如前。
突然,敲击声中止,吴金学的脑袋垂至最低点,猛然惊醒过来。
“你在江河下面,究竟遇到了什么?”
面对这样的问话,吴金学明白,这是骆哥准备应下此事的表现。
终于得偿如愿,吴金学的嘴角止不住的勾起。
害怕自己的欣喜表现得太过明显,会惹得骆哥恼羞成怒,他又强自压下。
结果,便是此时脸上不断抽搐的扭曲表情。
“不是早就说过,我遇到了水鬼。”
“就连那些水鬼的手印,也是给你们看过。”
见骆哥还欲追问,吴金学竖起手指,作出噤声的动作。
“骆哥,做咱们这个行当,追问到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有些事情,还是留些神秘感比较好。”
在少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此间事了,他也没有滞留在此的必要。
虽说脸皮厚如城墙,经受得住两人刀子似的眼神。
但吴金学也没什么受虐倾向,这种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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