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回头,发现是郑宸。
我勒个去,你属刘大拿的吗,走路都没声的。
这孩子现在眼里全是惊喜,笑靥如花,嘴角咧得都快与太阳肩并肩了。
“异兄长,怎么是你?”
刘异内心吐槽,这句应该我问才对吧,怎么又是你?
你在我身上安装定位了吗?
“别告诉我这间店铺也是你家开的?”
“异兄长果然聪慧,一眼便看出这是我家店铺,难不成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刘异服了,你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
“我来这卖纸鸢。”
郑宸扭头看向铺子外面的牛车,回头就叫来掌柜。
“以后异郎君的货,要按最高价钱给。”
掌柜的不敢怠慢,频频点头称是,还拿小眼神偷偷瞄刘异。
这个田舍郎什么人,竟得小东家如此厚待。
刘异也没想到,二十文钱买的材料,最后竟卖得一整匹绢。
一匹绢最起码值上百文,这个回报率也太高了。
哪知郑宸却不高兴了,对着掌柜一通批评。
“你是有意跟我作对吗?等下异郎君还要跟我去喝酒,你要他带匹绢去吗?给我换成现钱,以后都给他现钱。”
刘异眨巴眨巴眼睛,我何时说过要同你去饮酒了?
最终刘异怀揣着一百二十文钱,与郑宸一起离开这家纸鸢铺子。
“你家在巩县到底有多少产业?”他边走边问。
有郑宸粘着,他无奈只能一路牵着拉平板车的牛,步行。
郑宸锁着额头,神情很为难地回:“没算过呀,我回头让人盘一下给你。”
刘异:“呃……不必了。”
敢情这位才是真大款。
“异兄长,时间还早,我们去哪家酒肆?”
刘异摇摇头:“我还有正事。”
“何事?我陪你一起,办完了咱们再去酒肆。”
刘异直视这块狗皮膏药,认真回道:“我要去报名参加发解试,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郑宸有些怪异地看着他:“兄长也热衷科举?”
“不,”刘异坚定地回,“我热衷过舒适的生活。”
该死的大唐,不做官不让老子买大房子。
发解试的报名地点就在县衙旁边。
据说在百十年前,考个发解试还需要邻里、乡亲保举推荐。
地方保举不当,不仅被错举的人不能予试,就连他的所有同乡都要受到牵连,被剥夺考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