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立刻就不能颠倒黑白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澜额头青筋直跳,侧目却不看一眼母亲的位置,看到楚非晚脑门上顶着个什么玩意,行为举止怪异,心头一惊。
他人都出门了,半路上却得知昨晚母亲院子里的婆子打探他今天行踪,顾澜直觉不对劲,立刻往回赶。
哪知道就赶上这样混乱怪异的一幕。
他冷声呵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给老太太穿好衣服,将夫人带过来。”
下人们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来,将楚非晚从老太太身上搬下来,赶紧给老太太穿衣服。
楚非晚又在院子里胡乱的蹦跳,主打一个演戏演全套。
顾澜听见老太太衣服胡乱穿好了,让人先去给母亲请大夫来,这才转身走向楚非晚。
走进才看见楚非晚脑门上竟然是一张符纸,当即黑了脸,目光如炬的砍向老太太:“这是什么?”
老太太没理会顾澜的质问,被扶着坐下,还在哭嚎叫骂:“杀了她,快点杀了这个畜生!”
“我活了一辈子,听过不孝顺婆婆的儿媳妇,可是没见过敢毒打婆婆的儿媳妇啊,她就不是个人。”
顾澜很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冷着脸怒喝一声:“我问你她脑门上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你又整那该死的巫蛊之术了是不是!”
他的呵斥很重,表情更深凝重到冷冽。
老太太被大儿子这幅样子吓到了,一时间忘记了哭骂。
“母亲,我问你话呢!”
老太太的那点子心虚立刻就被吼没了,叉腰瞪眼的吼回去:“你吼什么吼?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就这么对你老娘大呼小叫的?”
“好啊,儿女果然都是债啊,我是欠了你们的啊,一把试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了,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对我吼了是吧?你怎么这么不孝?”
一定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老太太眼睛都不眨,却没看到顾澜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
顾澜深吸一口气道:“当年要不是你相信这些腌臜玩意,二弟的身子骨怎么会彻底坏了?还不是因为你信这些腌臜东西耽误了二弟及时医治?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老太太恼羞成怒:“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别以为你现在是将军了,就敢在老娘面前摆谱,我是你娘,这个家里我说的算。”
“将军府是你的,但我住在这天经地义,你是我儿子,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
“你还得养着我敬着我,我辛苦将你生下,这是你欠我的,你敢给我摆脸色你试试。”
“废话少说,我一辈子你爹都没有打过我一根手指头,她算哪根葱敢打我?”
“顾子琰,你今天要是不杀了这个贱、人给我一个交代,那我今天就撞死在你面前。让世人都知道你顾澜有多不孝。”
“我去找你爹,问问你爹,怎么就瞎了眼,给你找了这么个搅家精母夜叉的歹毒玩意!”
顾澜的低气压开始四散,冷冷的看着胡搅蛮缠的母亲。
他没有理会老太太的孝道威胁,冷声质问:“就算你撞死了,你真的敢去见父亲吗?”
老太太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