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四楼的邻居都来找我了!”
“我骂街了?”
吓得我筷子掉了一支,我一直想维护我在大妈心中“三好学生”、人畜无害的良好形象。
“骂什么街,你就是吆喝‘没女人我还不活了’、‘女人算什么东西’!”
我一拍脑门:“大妈,都是醉话,别当真!”
“酒后吐真言,小发,别着急,大妈已经有几个备选人了,改天大妈过过眼,给你挑一个。”
还没来得及狡辩,电话响了,是方圆的丈夫。
“方圆醒了!方圆醒了!”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一边跳一边在打电话。
“娘俩都回来了,恭喜!”
“你们在哪儿,我要见你们!”
“那我们还去星巴克吧!”
“好,我收拾收拾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洗脸了,哈哈!”
一个回家的孩子,两个人死而复生,听着方圆丈夫爽朗的笑声,我越来越享受这份“特服”带给我的成就感了。
我一转身,大妈已不见了踪影,我得和胖子商量商量,歇上两天,陪陪大妈。
因为要买单的人是亿万富豪,我终于毫无顾忌地喝上了猫屎咖啡,我很认真告诉服务员,咖啡里要给我多加屎,量少的话,味道不够冲!
我告诉胖子现在是不是可以以贵族身份自居了,胖子摇摇头,还差一次198的足疗。
不过这咖啡距离王二媳妇那乳白色的羊汤相去甚远,没有奶香味儿。
星巴克,少男少女们的聚居地,商务人士的聊天室,前者娱乐八卦、潮流前线,或爱而不得或求而不爱,后者商海浮沉、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风起云涌,俨然一副环太平洋商业巨擘的模样。
我和胖子虽然手持一杯猫屎,但鸡立鹤群,从穿衣打扮到语言体系都像刚插门的女婿——格格不入。
一杯见底,一辆玛莎拉蒂在门口停了下来,方圆的丈夫脸形消瘦但精神焕发,就像ICU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他提着两个箱子冲了进来,并成功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打开箱子,转向我和胖子,是满满两箱子崭新的人民币,如果一沓是一万的话,一箱子应该是六十万。
我和胖子盯着一摞摞的钱,老话说得好,钱中自有黄金屋,钱中自有颜如玉,比我们更瞠目结舌的是旁边的客人,少男少女垂涎三尺,商务人士黯然失色,服务员手持电话,确认下一步是不是我和胖子其中一人要将白色粉末的毒品拿出来,进行交易,他好抓紧时间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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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只是阔绰那么简单了,这明明是拿钱砸人!
胖子拍了拍脑袋,“啪”的一声,将两个箱子重新关上,那无形却耀眼的光芒瞬间消失,我也从黑洞般的旋涡中清醒过来。
“啪”又是一声,是胖子和方圆签的合同。
“按合同办事,五万!”
“合同已经作废了,早就超期作废了!”
方圆丈夫强调。
“对我们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同的延续,是这一纸合同绑架了我们,所以还得按合同来。”
“你们干什么?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情,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们都回来了,是你们帮我从鬼门关里将他们拉回来的,这点钱算什么,你们是不是嫌少?”
方圆的丈夫拍了一把桌子,有钱人生气的样子真是模仿不来。
“对,我们该拿的不止五万,但也不是这一百二十万,而是……”
我承认,我从小数学不好,胖子借款的利息算一万,给华姐、林冲小弟和大门牙他们的钱算十三万,最后再加上五万块钱的酬金。
“二十万!”
我脱口而出。
胖子听了点点头,估计这货差点忘了自己舍身成仁借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