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不疾不徐地品尝着简单的饭菜,与周围的粗犷汉子形成鲜明对比。他偶尔会和叶小灵聊上几句,谈吐间充满了学识和智慧。
“言先生,你懂得真多,”叶小灵由衷地赞叹道,“我从未出过远门,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言先生淡淡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夫也只是略知皮毛罢了。叶姑娘若是感兴趣,以后有机会,老夫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真的吗?那太好了!”叶小灵兴奋地说道,看向言先生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这时,张生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言先生,你又在卖弄学问了?小心误人子弟!”
言先生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叶小灵注意到,张生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傲慢和刻薄,让人难以亲近。
用过晚饭,众人各自散去休息。叶小灵躺在简陋的帐篷里,回想着今天生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加入天行商队,是她人生的一次重要转折,前方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奇遇和挑战呢?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靠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叶小灵的帐篷外停了下来。叶小灵警觉地坐起身,低声问道:“谁?”
“叶姑娘,是我。”帐篷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叶小灵听出是张生的声音,心中疑惑,他来做什么?
“张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叶小灵掀开帐篷一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张生站在外面,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张生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确如言先生所说,是个“一表人才”的人物。只是他眉宇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让人难以亲近。
“叶姑娘,我……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情。”张生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叶小灵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请进来说吧。”
张生走进帐篷,在叶小灵对面坐下。叶小灵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焦躁,似乎有什么心事。
“叶姑娘,你……你听说过崔莺莺吗?”张生突然问道,语气有些奇怪。
叶小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张生和崔莺莺,这不就是《西厢记》里的男女主角吗?难道说,这个张生也和故事里的张生一样,对哪家小姐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叶小灵忍不住打趣道:“当然听说过,张公子莫非也想效仿那书生张君瑞,对哪位佳人心生爱慕?”
听到叶小灵的调侃,张生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猛地站起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匆匆离开了叶小灵的帐篷。
叶小灵看着张生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个张生,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姓张的,奇奇怪怪。”叶小灵对着早晨的空气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昨晚张生奇怪的举动,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费神。
商队今日启程得早,叶小灵收拾妥当出来时,众人已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就着清粥小菜吃着早饭。
“叶姑娘,早啊!”刘一面热情地招呼着叶小灵,这位中年汉子是商队的伙夫,为人热心肠,烧得一手好菜,深受商队众人喜爱。
“刘大哥早。”叶小灵笑着回应,在刘一面身旁坐下。
“哎,你们说,张家娘子怎么一直没露面啊?”一位商队伙计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可不是嘛,咱们都走了好几日了,除了那日上车时匆匆一瞥,再没见过这位张家娘子。”另一位伙计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附和道。
叶小灵这才想起,自打那日张生夫妇上了商队的马车,那位据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张家娘子就一直未曾露面。
“我听说啊,这位张家娘子是位大家闺秀,金枝玉叶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见过这等长途跋涉的阵仗,怕是晕车了吧。”一位年长的伙计猜测道。
“我看未必,我瞧着那张家娘子脸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另一位伙计反驳道,“说不定啊,是和张公子吵架了,正在闹别扭呢!”
“哎,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一位伙计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凑到众人耳边,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叶小灵虽然没听清具体的内容,但看众人脸上精彩的表情,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胡说八道!”一直沉默不语的郑昊突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都吃好了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
郑昊是这支商队的领,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在商队里很有威严。他一话,原本还叽叽喳喳的众人立刻噤了声,各自散去收拾东西。
叶小灵也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马车,经过张生夫妇的马车时,她无意间听到车厢内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声。叶小灵停下脚步,心中好奇,想要听清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却又觉得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不太礼貌。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车厢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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