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又沉闷。
姜清棠识趣的轻步走出练舞室,轻轻带上了门。
南汐在桑枝意旁边坐下,语气不甚友好。
“你有机会待在他身边十年,不过是因为遇到他比较早,但是感情哪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你这种老女人,就该收拾东西滚远点,不要总是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桑枝意不是服输的性子,能让她缴械投降的,只有一个人。
“老女人?”她冷笑了一声,正对上南汐那双眼睛,“之前十年,在他床上的人可是我。”
说完,故意将脖子上昨晚的青青点点漏给南汐看。
“我享受了陆程阳体力最好的那几年,倒是也不算亏。”
南汐气得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一巴掌直接打在桑枝意的脸上。
“不要脸!”
桑枝意被打得头偏向一边,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还没等桑枝意还手,门外敲门声急促又用力。
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程阳的声音带着点着急。
“小汐,你在里面吗?”
桑枝意呼吸一窒,眼眶不知觉悄悄染了红。
忽略身旁得意的南汐,桑枝意起身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陆程阳笑意冷了下来,眼里多了防备。
“你怎么在这?”
桑枝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练舞室还是他当初为自己特批的,如今问出这种话,还真是意料之外。
“在我的练舞房看见我,陆总很意外?”
南汐适时跑到他身边,语气天真单纯的插话。
“程阳哥哥,桑姐姐说她是你搭档,非要带我来这里,还说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陆程阳眼神瞬间沾染寒意,似是警告般看着桑枝意。
“爬床失败的拜金女罢了,不熟,不用理她。”
他牵着南汐的手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没有留给桑枝意一个眼神。
明明他们认识那年才3岁,二十五年从未分开……
明明十八岁的那天晚上陆程阳和她十指相扣,说这辈子只爱她。
桑枝意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心里也难受得发紧,死死咬着下唇,眼泪要掉不掉。
练了一天舞,桑枝意直到深夜,把自己累的精疲力尽才回家。
刚回到租的小公寓,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护士的声音传来,听得她如坠冰窖。
“桑小姐,您的侄子意外坠楼,情况不太好,您快来看看吧!”
桑枝意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捏紧了手机。
“好,谢谢。”
挂完电话,她迅速打车赶去医院,路上她不断拨通陆程阳电话。
电话里冰冷的机械音不断提醒着,前面几次都无人接听。
桑枝意不死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十次时,电话接通了。
但陆程阳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