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鲁山剑宗,哼……我瞧分明是鳏夫山寡宗。”
“姬门主你这话……”鱼灵越瞪眼,刚指着他说出几个字,就被元泰清按住了。
姬叶君也并未逗留,目不斜视地离开。
“好了,你师父不在,若那家伙真想伤你,我可不能保证你全须全尾地回去。”
“元掌门!”鱼灵越愤愤地甩袖,指着姬叶君离去的方向,“你瞧瞧他说得是人话吗”
“唉。”元泰清拍拍他的背,劝慰道,“既非人言,又何必动怒,他处处不如你师父,气急败坏了些也能理解。”
“……说得也是。”鱼灵越闻言心中好受不少,只是仍然愁眉苦脸的,“不过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得将师父唤回来,这姜家历经百年不衰,虽说没什么亮眼之处,但能代代相传至如今枝繁叶茂的地步,已是不凡。”
“这样的家族……又怎会被轻而易举的灭门呢?”
元泰清也若有所思:“姜家向来不参与江湖纷争,也乐得卖各家人情,按理说没什么仇家才是。”
“是啊,况且即便有我们所不知的隐情,如今……这也无人能与幕后真凶对上号啊。”
元泰清叹息一声,摆摆手。
“罢了,事情总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且回去先将情况告知齐兄吧。”
“好。”
鱼灵越心知此事耽搁不得,立即行礼告退,“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这些日子有劳元掌门。”
“客气了。”元泰清笑着摇头。
——
云邬雪山。
静谧的庭院中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玄九,你可曾见过小白……”
齐晟方才从盲翁那儿回来就发现小白不见了踪迹,这才匆匆朝池州渡的屋子走去。
谁料方才行至门前,便见对方屋门大开,池州渡怀里趴着格外乖巧的雪貂,目光淡淡地看过来。
“何事?”
“……无事。”
齐晟盯着安静任摸的小白,忍不住唏嘘,“这小家伙平日里闹腾得很,怎么到了你手里变得这般乖巧?”
小白拘谨地卧在池州渡怀中,一动不动。
池州渡垂首看了两眼,随手将它放到地上,小白迟疑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撞上一双黑靴。
齐晟捞起横冲直撞的雪貂,被踩痛锁骨,轻“嘶”一声:“你这小家伙还挺会看人下菜。”
齐晟勉强用一只手固定住小白,而后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簪子,自然地插入池州渡发间。
白玉雪梅簪与红衣相称,齐晟眼神一亮,由衷感叹:“这白玉簪真适合姑娘。”
池州渡反应平平,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