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是我们不争气,你别气自己!”
“玄机,错了咱们改,你可千万别说这种气话,大伙听了都难受。都怪我们,你别气了。”
“玄机,你莫气了……”
李雪幼、萧红鱼、贾腾鹰等学子纷纷起身认错哄求,鱼怀瑾一声不坑,低头翻书,置若罔闻。
就在群起焦急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鱼学长,我是带头最不听话的那个,也是赵兄眼里最可恶的那个,眼高手低,恶了赵兄,一切的一切都怪我。”
此前一直低头不作声的吴佩良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鱼怀瑾面前,认真道。
“还有我。”青浦兄忽然也走了过来,脸色沮丧:“我不该带头起哄,与吴兄一起胡闹,闹成这样我也负很大责任。”
“鱼学长,我也是,以前笑的最欢,现在想想有些可憎。”
“学长,也算我一个……”
一位位垂头丧气的学子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与吴佩良、青浦兄一起认错。
一直未抬头的鱼怀瑾眼皮终于抬了下,只是还是没去看这些忏悔的学子们。
萧红鱼也涨红脸,看了看双方,然后叹气往前迈了步,在鱼怀瑾面前低声,“怀瑾,也算我一个,我与雪幼才是最适合出来缓解矛盾的,结果我一直袖手旁观,只有雪幼是从头到尾在帮忙灭火,我还说风凉话……”
“红鱼……”李雪幼小声拉了拉好友袖子。
萧红鱼摇摇头,和周围吴佩良等人一样,眼睛依旧盯着不说话的古板少女。
率性堂学子们站出来一大半,剩下的贾腾鹰、钟得鹿等人对视了眼,接连叹息一声,也起身加入其中:“鱼学长,其实我们也有责任的,像你一直说的,手足同窗,互帮互助,旁观也是消极态度,更何况之前也确实小窥了赵兄……我们都让你失望了。”
于是只剩下范玉树一人在台下坐着,他看了看左右,然后看了眼鱼怀瑾的落寞背影,有些不情不愿起身,走过去,嘴里嘀咕,“好吧,其实我可能也有一点点责任。我和吴佩良相互看不对眼,子瑜初来学堂又与我关系好,自然让子瑜在他眼里也不顺眼,也算是二人矛盾的导火索。”
吴佩良忍不住主动道:“范兄,之前算是……我错了,赵兄与你都是我们率性堂的一员,和其它同窗们一样,我不该自带偏见。”
范玉树撇撇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和众人一起,目光投向那个古板少女。
整座率性堂,除默默翻书、眼睛却徘徊同一页的古板少女端坐着外,无一人不是站起的。
鱼怀瑾抿了抿唇,默然了会儿她终于抬头了,看了眼他们。
双方安静对视,萧红鱼、李雪幼、吴佩良、青浦兄等人眼神认真之中,还带着些希冀。
古板少女安静的看了会儿他们,忽然起身,朝外面走去,众学子顿时急了,纷纷慌忙拉住:
“学长你要去哪?”
“玄机你消消气。”
“鱼学长,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鱼怀瑾端着手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身问:“我是去把子瑜兄带回来,他是我们率性堂的学子,你们自己也说了是手足同窗,那岂有让他被外人带走的道理?”
看见鱼怀瑾皱眉不耐的脸色,众学子先一愣,然后顿时松了口气,对此丝毫没有担心受怕,相反,转而欣喜起来。
鱼学长气消了!
吴佩良上前一步,语气肯定道:“学长,我去吧,我去把他请回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应该我去。”
“还是我和雪幼去吧,有雪幼在,子瑜兄肯定一起回来。”萧红鱼自告奋勇,身后的李雪幼先是积极点头,然后听到后面又一愣,赶紧摇头欲语,不过幸好紧接着范玉树也开口了,算是解了围。
“也可以让我去,和雪幼兄一样,子瑜还是给我面子的。”范玉树自信笃定。
而连最咸鱼的范玉树也主动插嘴了,其他人亦是纷纷积极主动,恳求一起前去正义堂抢回‘赵小先生’。
这很久没看见过的全堂万众一心的画面,让门口的鱼怀瑾怔了一怔,然后有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