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铃铃,一个丫头片子他没什么留念的。
符婉这边收起了协议书,沈村长也让王大娘把沈老太松开。
可怜沈老太被臭袜子塞了嘴,干呕地直翻白眼,这边手又被钳制住了,只能自己干着急。
这不,王大娘刚一松开,沈老太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嘴里的臭袜子丢了,然后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看到沈老太这副样子,沈村长恶心得捂着鼻子吩咐,“冬生他娘,赶紧拿钱。”
见沈老太不为所动,沈村长也发了狠了。
“你不给是吧,不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找妇联,你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我都替你们脸红!”
听到要去报公安找妇联,沈老太这下不装聋子了,抹了一把嘴上的秽物擦在墙上就进屋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拿着一叠零零散散的钞票出来了。
符婉才不管她那杀人的目光,结过钱数了数没问题,这就提着蛇皮袋拉着沈铃铃要走了。
“各位叔婶,大伯大娘,感谢今天大家的帮助。我符婉记下了大家的恩惠,家里还有事,我赶着回去,回头一定请大家吃糖甜甜嘴!”
乡里乡亲的帮忙哪里说这个,更别说除了王大娘沈村长和沈会计,外加李大婶,其他人都是为了看热闹来的。
但是符婉这话大家听得舒坦,沈村长更是吩咐一旁赶牛车的老李,让他送符婉母女一程。
符婉再三道谢,这才拉着沈铃铃往家里赶去。
沈家村离符家渔村并不远,牛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符婉下车塞了五毛钱给赶车的李大叔,又被李大叔塞进了沈铃铃的衣兜。
他直说要是符婉塞钱就是看不起他李大强,符婉哪里还敢再推让,只想着等回头处理了家里的事定要回去好好感谢乡亲们一番。
站在家门口,她却有些近乡情怯。
上一世她被赶回去她娘叶小翠就像家里的天全塌了。
生活没了指望,这才有了兄长自杀母亲自杀的局面。
这一次回去,她定要让符家走出阴霾。
三百块钱,不多,但也不少。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工人们的工资也就几十块,更别提这些靠着海吃饭的渔民了。
但是符婉敢要这个钱,自然是因为她知道家里有这个钱的。
也不是说要掏空老沈家的存款。
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彩礼六十块,她爹是给她拿了一百块的嫁妆钱了,可惜后面都被沈冬生以各种理由拿去用了,这笔钱她肯定是要回来的。
这么多年她忙里忙外,给他们凑个三百的准头,也不过分了。
至于沈铃铃的抚养费,她现在也才五岁,离成年还有十几年。
如果要了抚养费,就意味着以后沈铃铃还得跟沈家接触,搞不好以后还要给沈冬生养老。
这种恶心的家庭,符婉自己经历过就算了,她女儿不能再沾染半分。
至于沈冬生的养老,那就让他找他没着落的儿子去吧!
沈村长皱着眉头,对符婉的条件有几分不认同。
在他看来,女人家就是要嫁人的,带娃走,还不要抚养费,这符丫头莫不是刚刚在水里让脑子进了水。
“符丫头,你要离婚我理解。但是不要抚养费,你一个女人,以后怎么养孩子?”
年轻人还是年轻气盛,只想着痛快没想着以后。
王大娘和别的村民们也劝道:“符婉啊,你这三百块要少了。
你这一身的伤,铃铃丫头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你娘家哥瘫痪在床,这么点钱,你回去怎么过日子?”
“是啊,符丫头,可别说气话!这钱得多要点!”
说话的是跟沈老太有矛盾的李大婶,早上两个人还因为谁家田水沟过界吵了一架,这会割沈老太的肉,她自然不会心软。
一旁的沈老太听着哪里答应,三百块都是大出血,这些丧良心的居然还在怂恿符婉多要点。
”你们这些狗杂种的,赶紧给我滚。小贱人要三百块还不够,你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回头妈祖娘娘都把你们收了去!“
一旁的李大婶实在听不得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直接拿了一旁不知道谁没洗的臭袜子,往沈老太嘴里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