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紧在怀里,死死揽住,在她头上低沉呼吸。
因为帽子被扔掉了,长发散落下来,她身上有清冽的水边兰草绿的香味。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像受伤的野兽寻求抚慰。
被他揽紧的那一刻,礼汀没有再挣扎了。
她甚至注意到他手指上见骨的伤口,心尖一涩,又要掉眼泪了。
哪怕手腕被他捆住。
她也在他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亲昵地埋在他带着血腥味的脖颈里。
“讨厌你。”
“嗯?”
“讨厌你,最讨厌了,全世界第一讨厌,再也不要和你好了。”
“为什么?”
“你刚刚说我脏,你是不是从那天我说礼锐颂在水里把我摁下去,就觉得我不好了。”
江衍鹤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他穿过把她捆住的手腕,把她抱到膝盖上。
用礼汀没办法回避的姿势,轻柔地吻她的眼泪。
“刚才,我全身都是血,我说我脏。”
“胡说,你才不脏。”礼汀眼睫湿润地小声喘息:“你在我心里最干净的地方。”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耳朵尖,解开她的围巾,咬舐她脖颈上,他熟悉的位置:“是不是很想被我强要,不绑你的手,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怕你觉得我脏。”礼汀仰起脖子,手腕被系住了,只能紧紧揽住他的肩膀。
她感觉到脖颈一阵潮雾,混着刺痛,脚趾都蜷缩起来一般渴望着他:“每次都很多痕迹,你好坏的。”
“嗯,坏。”
“嘶——”礼汀扬起脖颈,微微眯上眼睛:“好疼。”
下一瞬,对方又轻柔地冲她的伤口吹覆,极为疼惜的模样。
正在愈合的痕迹,被他的呼吸撩拨得混乱,稠热。
礼汀依恋地挂在他肩膀上,埋着头往他怀里躲。
被他的呼吸掠过的湿热脖颈,传来阵阵痒意。
她心脏一悸“砰砰”急遽跳动。
礼汀听见耳畔,他低声笑,嗓音很哑:“不喜欢吗,告诉我,你喜欢的,对不对?”
“喜欢。”
“被我捆起来也喜欢吗?”
“想要被捆上蝴蝶结送你。”她羞涩地小小声讲。
江衍鹤还没听完,目光深沉,旁若无人的揉着她的后颈,流连忘返地触碰她的嘴唇:“我一个人的礼物吗?”
“嗯,是你的。”
他惯是这样,坏心眼捉弄她后,再给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