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裙裾在风里飘摇着,脖颈上缠绕着的白丝带,皮肤也因为生病苍白,让她一点活人世俗气都没有。
她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似乎马上要羽化归去。
“如果我告诉别人,领舞的怀着孕。被替换掉的人,到底是谁呢?”
蒋蝶身体一下子冰凉:“求你,别告诉任何人。”
礼汀:“我可以不说,但是你必须向何玲芸道歉。纪律不是靠践踏人的自尊来实现的。”
她回过头,眉眼弯弯,语气不冷不热。
蒋蝶:“你今天来,就是帮她教训我的?”
礼汀轻轻摇头:“我只是来感谢你的,你不是很想把这个舞排练好吗,我只是来帮你弹琵琶。”
蒋蝶牙关都开始颤抖起起来:“你这也叫感谢?”
礼汀微微带了笑意,询问:“难道,我没有帮到你吗?”
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把谢策清的位置告诉沈鸿,他们很着急。”
她走出伞下,一辆出租停在她面前,开门。
蒋蝶还没反应过来。
礼汀最后一句话,宛如毒蛇一样冷而糜丽地爬进蒋蝶的心里。
“因为我啊,把你发的怀孕的消息和情趣手铐的那句话,悉数转发给沈鸿他们了。”
蒋蝶感觉自己血液一下子回流,涌去保护心脏:“你说什么?”
礼汀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吹散在风里。
“这样一来,你不说,也不可能。他们一定会追问你,谢策清到底在哪里。”
“不要妄想栽赃在我头上哦。”礼汀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礼汀今晚说的所有话,都如同黑云压城覆盖上蒋蝶的心。
字字珠玑,从是示弱到示威。
再到把自己推上骑虎难下的局面。
蒋蝶僵硬地站在原地。
她眼睁睁得望着霓虹在雨幕里,夜街车模糊的虚影。
礼汀,果然是最危险的,恶之花。
蒋蝶被冷风吹着,全身寒毛耸立,浑身战栗,几乎要握不住雨伞。
这件事的真相。
其实还要从蒋蝶发完怀孕检查的PDF和私信给学校八卦栏目开始讲起。
学校很少有人知道那晚这件荒唐的事。
这件事被压了下去,悄无声息,没有闹大。
她怀孕更是鲜为人知。
其实中间还有另一个人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