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程省长把公文包交给了晏沅,“你帮我把东西送上去,我跟老沈说几句话。”
“好。”晏沅接过来公文包,上了楼。
“怎么了,老沈?”程省长和沈燕青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你让救的那个孟玉芹,家被人抢占了,现在在我家住着呢。你们毕竟是亲戚,怎么不帮帮他?”沈燕青点了根烟,给程省长递了一根,“你抽一根不?”
程省长摆了摆手,他想起当初答应晏沅的,这个忙看来他是不得不帮了,“老沈,他们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沈燕青把孟玉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省长,程省长听了以后,思忖了一下,他说道,“郑威,这个人我倒没听说过,等我让小武去调查一下,下午一定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
“好,那到时候我们再联系。”沈燕青说完就走了。程省长给小武打了个电话,小武收到任务以后就去执行了。
大概是下午四点的时候,沈燕青在家接到了程省长的电话,听了电话以后,他高兴地告诉孟玉芹,“小孟,那个郑威被抓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是吗?那太好了!谢谢您,沈叔叔。”孟玉芹鞠躬表示谢意。
沈燕青开车把孟玉芹和鎏珩、鎏玮送回了家,当他们走进孟家的房子时,里面空无一人。
“沈叔叔,请坐,我给您沏杯茶。”沈燕青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屋子,里面尽显奢华,他心里面感慨万分。
孟玉芹沏好了茶,放到了沈燕青面前,沈燕青喝了以后,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茶水洗涤干净了,他感慨道,“你们有钱人喝的茶就是不一样啊!”
“这是安徽太平猴魁,日本荣西禅师称其为‘养生之仙药,延年之妙术’,其实我也不太懂茶,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些皮毛。”孟玉芹说着,喝了一口茶,“您要是喜欢,临走时拿一些。”
“不了,不了,这种好东西,我尝尝就行。”沈燕青喝下去的每一口,都感觉自己跟神仙一样快活。
“沈爷爷,”鎏珩坐到了沈燕青旁边,“你孙子多大了?”
沈燕青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鎏珩的头,“我连婚都没结,哪儿来的孙子?”
“沈叔叔,你没结过婚?”孟玉芹惊奇地看向沈燕青。
“唉,年轻那会儿眼光高,谁也看不上,现在老了被人嫌,没人看得上我。”沈燕青苦笑道。
“沈爷爷,那你就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吧?”鎏玮也坐到了沈燕青旁边。
“唉,我可不敢高攀孟董啊。”沈燕青摇了摇手,他对自己认识的还是很透彻的。
“沈叔叔,您这是什么话?您救了我们一家子,我们不胜感激,您如果愿意认我们当家人,也算是我们报恩了。”孟玉芹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燕青听了以后,犹豫了一下,叹息道,“你们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就行。”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孟玉芹笑着看着沈燕青和鎏珩、鎏玮坐在那里,大家其乐融融,仿佛真的是一家人似的。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啊?”沈燕青宠溺地看着鎏珩、鎏玮。
“我叫晏鎏珩,她叫晏鎏玮。”鎏珩抢先鎏玮一步说道。
“你们随母姓?”沈燕青惊讶地问道,“孟董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又家大业大,为什么要让孩子随母姓?”
“没有。”孟玉芹听了以后,笑了笑,他正准备解释,鎏珩先开了口。
“沈爷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随母姓,我们是跟我亲爸姓的。”鎏珩解释道。
“意思是,你们俩是孟董老婆的孩子?”沈燕青疑惑地问道。
“老婆?”鎏珩看了一眼鎏玮,随后语气特别坚定地说道,“不是老婆,是老公。”
孟玉芹正在喝茶,听见这话后,直接呛到了,他尴尬地朝着沈燕青笑了笑,“童言无忌,您别介意。”沈燕青好像懂了,也尴尬地笑了笑。
鎏珩跟鎏玮随口说了一句,“爸爸那么凶,相比之下,孟爸爸脾气这么好,肯定是下面的。”
孟玉芹听了这话以后,差点没被呛死。但奈何这俩小孩是晏沅的骨头,而且沈燕青孩子这里,他可不敢动手。
“不对不对,孟爸爸人高马大,爸爸娇小玲珑,孟爸爸肯定是上面的。”鎏玮反驳道。
沈燕青听了以后,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长了张嘴,嘴欠的非要问这些,这些话,他听了也觉得害臊,更别说孟玉芹了。最后,他感慨了一句,“你们年轻人玩得挺花呀。”
孟玉芹用手掩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儿女
沈燕青坐在那里,鼻子嗅了嗅,神情凝重地说道,“你们家怎么有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站起身来,四处搜寻,最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小男孩。孟玉芹看见以后,脸色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他喊着“孟礼”的名字,却早已欲哭无泪。
“沈叔叔,他是我的亲儿子啊,就是被那群人害死的。”孟玉芹咬牙切齿地说道,此时此刻,他恨透了那些人,他心里面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沈燕青走过去抱住了他,安慰道,“请节哀。”他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是颤颤巍巍的,他为孟玉芹感到愤懑,怒火充斥着胸腔,他再也不能压抑着自己,他重重地捶打着墙壁,看了一眼孟玉芹,说道,“我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孟玉芹紧紧搂住了沈燕青,他啜泣道,“谢谢您,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