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说:“这就叫下黑手,你下了手,都让别人不知道去找谁的麻烦。”
阿飞皱了下眉。
他不大喜欢这样的行为,但是似乎……也没办法。
如果事情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他是绝不会选择这样下黑手的法子的,如果有人要杀他,他就一剑给对方的喉咙上开个血洞,如果有人要抢他的皮子,那他也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但学校里的事情,真是……
算了。
阿飞说:“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但我不认得穴道。”
秦蔻戳了戳一点红,暗示意味颇为强烈。
一点红果断把锅甩出去:“傅红雪是这方面的高手。”
是了,他甚至还学过魔功,知道该怎么转移自己的穴位。
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足见他对人体穴位的了解,已经超过了江湖上绝大多数的高手,一点红虽然不大
喜欢傅红雪,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认穴打穴的功夫,绝对要在专门使判官笔的姬冰雁之上。
秦蔻:“…………”
秦蔻:“好叭,我去拜托小傅。”
阿飞小小声:“……哼。”
秦蔻:“…………”
救命啊,你们这塑料关系!
她该感谢这三人还保持着很塑料的关系,没打起架来打一嘴毛么?
秦蔻心情微妙,拍了拍小狼崽的脑袋。
外头依然聒噪,阿飞皱着眉,朝外扫了一眼,就看到呆呆木木、不知所措的付经纬,忍不住道:“废物。”
秦蔻轻飘飘道:“可不是嘛。”
小孩子来到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去向周围伸出认知的触角的一天,在这个过程之中,肯定会做错事、也肯定会有冲突,这都非常正常。
每一次做错事,只要被教育了,他就能知道,这是错的,以后不能做。
但付经纬的家显然不是这样的,付经纬刚被阿飞暴揍一顿,他本来可以学会以后不要乱心贱手贱的。结果呢,他妈妈哐哐一顿操作,他的认知就又退化回那种以自我为中心了。
——这小孩废掉了。
阿飞收回了目光,漠不关心,新的蓝莓味绵绵冰做好端上来,蓝莓果酱的味道又酸、又甜,一点红去点单原本只是为了好下手的,现在也不想吃,直接推给了阿飞。
阿飞又拿起了勺子,舀了最顶端的蓝莓,送进了自己嘴里。
不酸,很甜,冰冰的。
他眯起了眼睛,放松
地享受这一点甜味。
门外,付经纬妈妈走掉了,陈宇泽妈妈面如菜色,带着安静如鹌鹑一样的陈宇泽回家。
陈宇泽一扭头,就隔着玻璃瞧见了堆得和小山一样的蓝莓绵绵冰,和正在吃绵绵冰的沈飞了。
沈飞很敏锐,倏地侧过头,冷冷地对上了陈宇泽的熊猫眼。
陈宇泽脖子缩了缩。
陈宇泽妈妈一巴掌就糊他后脑勺上了,虎吼:“组织打群架啊?带头欺负别人啊?你个小兔崽子你能耐了啊?!你再试着欺负一下别人你试试看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不是?”
然后又是一个巴掌糊后脑勺。
陈宇泽:“妈妈我错了,沈飞我错了……”
他错不错的,沈飞都并不关心,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冷漠地移开了视线,根本懒得多看一眼陈宇泽。
陈妈妈:“走!回家!”
陈宇泽:TAT
陈宇泽:“沈飞都可以吃绵绵冰,妈妈,我……”
陈妈妈:“我看你长得像绵绵冰!”
陈宇泽: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