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时御不是这样的,宁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时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宁茯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宁茯,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宁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宁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宁茯。
他从小就不喜欢宁茯,不似宁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宁茯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宁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宁茯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宁鸿鹏气得浑身颤抖,宁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茯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宁雨曦拿去邀功了。
宁茯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宁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宁雨曦学。
宁茯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宁茯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宁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宁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之音突然叫住了她。
宁茯蹙眉,看向了宁雨曦。
宁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宁茯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宁茯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宁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时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宁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宁茯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宁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宁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