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眼中,萧景渊的所有情绪都是不重要的。
“既然这样,那便不要将嫁娶挂在嘴边,你们这些孩子啊。。。。。”
说的自己仿佛是个迁就头疼的老父亲。
这个大殿内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虚假,情谊是假的,野心勃勃才是真的。
无人顾及萧景渊的意愿。
应姝茵又气又无语,关键是脑袋被升腾的酒气逼得仄仄作疼。
“陛下为了孩子们操碎了心,臣妾恨不能分担一二呢,不过您怎么只顾着阿渊,可不要忘了,您还有另外两个儿子呢。”
桌上有南边进贡来的荔枝,赵雨柔剥了一个,汁水饱满色泽晶莹的果肉被她送入萧恒的嘴里。
末了还体贴的擦拭他的唇角。
“他们的婚事,不是有你和皇后张罗么?”萧恒握住她的手在掌心磨搓:“朕明白你们的心思。”
他的视线扫过座下的应姝茵。
而后道:“你们瞧着办吧,什么时候瓜熟蒂落了,再来与朕说,抱孙一事,朕急也急不来。”
公孙亦臻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当着她的面,萧恒对赵雨柔这个贱人的宠爱无限。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知道她与赵雨柔都想要应姝茵么?
不插手?
不插手的意思,不就是纵容萧景诺与萧景墨争抢?
有没有搞错!
萧景墨可是太子,他凭什么让一个贱人生的儿子,来跟她的儿子争抢!
赵雨柔愉悦地笑了一声,依偎在萧恒身上:“陛下果真对殿下们最好了,陛下,行宫有玉泉,您今夜又吃了酒,不如我们——”
她邀宠承欢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激的公孙亦臻差点将手中的杯子给捏碎。
原本以为赵雨柔此次不能随同,但她不仅来了,还时刻黏在萧恒身边。
这会儿也不怕丢人现眼,当众邀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宠似的!
“命人去备,”萧恒吩咐道:“朕确实有些醉意了,那爱妃便随行吧。”
说完,又朝底下道:“你们还要看歌舞的,便留在此处,朕与贵妃先走了,皇后主持大局,尽兴就行。”
众人都起身送驾。
应姝茵起身的时候身体微晃,她扶住了桌角才站站稳。
等人走后,公孙亦臻继而拿起了皇后风范:“本宫也累了,诸位随意吧。”
但看向应姝茵,她顿了顿:“喝了些酒,是有些醉意,姝茵想必也闷了,不如陪本宫出去走走。”
赵雨柔不在,那她当然要将应姝茵拿捏好才行,不然岂不是得不偿失。
应姝茵此时的反应已经有些慢了,但她猜方才自己喝那口酒应当没什么人看见。
她喝了酒也不上脸,只有自己知道脑袋一阵阵昏沉。
夙乙在四周,不会出大问题。
出去好过面对迦南他们几个唱大戏。
大殿内确实有几分乌烟瘴气。
她乖顺地站起身,一眼未看萧景渊,从姑姑手里接过了公孙亦臻的手。
“喝了酒吗?”公孙亦臻闻了闻,扯出一抹笑:“你身上有酒味,本宫还以为你不喝酒呢。”
那望春红的酒香四溢,沾上一点,确实有些明显。
她还以为自己能藏得住。
若是让公孙亦臻以为她醉酒,那就要坏事了。
想到这,应姝茵本能地想向萧景渊求助。
可是众目睽睽,她不能太过明显。
而且没等她完全回过头去,公孙亦臻却从后推着她的背,繁复的头饰阻挡了她的回眸。
“走吧。”
她笑的犹如一只跃下水里抓鱼成功的猫,带着应姝茵往外走:“外头湖边有宫灯,本宫带你瞧瞧。”
余光里,萧景墨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