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一笑,来之前他就打听过陈大福是个什么人,真要价值四五千两的铁场哪里还会留到现在,早就卖出去吃喝嫖赌了。
文书没错,铁场也在东山,可那座铁场早就撂荒,铁场的铁炉都废了,重新立炉子最少一千两,想立大炉起码两千两,这样一个小铁场根本不值得投入这么多银子,如今晋铁被闽铁打压的厉害,始终卖不上价去,没有多少赚头,愿意买铁场的人就更少了。
“人交给你,动作快点。”刘恒对杨远说了一句,迈步离开东屋,来到院子里。
时间不长,杨远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刘恒什么话都没有说,带着人翻墙回到隔壁院子。
直到几个人都回到屋里,刘恒才问道:“都解决了?”
“解决了。”杨远点了点头。
刘恒转而对屋中的几个人说道:“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咱们就出城。”
几个人都不是第一次杀人见血,杀人后更不会有任何不适,各自散开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刘恒怀里抱刀背靠靠门的一面墙休息,当鸡鸣声响起,他猛然睁开双眼,从炕上跳了下来。
屋中的其他几个人也睁开眼睛,纷纷站起身。
刘恒吩咐道:“给马喂料饮水,装上马鞍,咱们从西城门出城。”
灵丘城分东西城,城门也是东西两边各有一道城门。
伏天亮的比较早,不到卯时晨阳就露出第一抹光亮,点亮了大地。
昨晚赵武特意多买一些大饼和羊肉,这时都拿了出来,刘恒也顾不上凉,用大饼卷起一块羊肉吃起来。
另外的几个人有样学样的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马那边的草料也吃的差不多了,几个人一人牵了一匹马离开院子。
刚过卯时,灵丘西城的晨钟敲响,提醒城中百姓城门已开。
这时候街面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多数都是刚刚起床不久正在准备早饭。
刘恒加快一些马,带人从西门离开灵丘县城,一出城便扬鞭飞驰,直到离开灵丘县城十几里外才放缓马让马有机会休息。
这十几里路让不会骑马的杨远屁股都快颠成了四瓣,疼的他呲牙咧嘴,见度慢下来才有机会说道:“大当家,之前在灵丘城的时候东城门离咱们最近,干嘛要绕远走西城门。”
“吁,都下马让马恢复一下脚力。”刘恒拉住缰绳,让马停下,翻身下马。
赵武几个人也都各自下马,让马在周围吃些青草,只有杨远下马的时候是被搀扶下来。
“哎呦,疼死我了。”杨远一边揉屁股一边说道,“以后一定要学骑马,别人驮着骑快马太难受了,颠的我屁股都快没知觉了。”
听到这话的郑铁几个人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去,去,去,笑什么,你们不会骑马的时候不也是一个德行。”杨远笑骂着。
刘恒把马安顿好,这才说道:“我告诉你咱们为什么不走东门,东门有牙行,咱们一出现在城门前他们就会看到,更会猜到咱们夜里对陈大福动手了,钱帛动人心,为了一千两银子难保他们不会起其它心思。”
听完,杨远明白的点点头,当然也没有说什么只追回来三百多两的蠢话。
“官道前面那座山是什么地方?”刘恒忽然抬手一指几里外的一个方向。
几个人的目光随着手指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