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婶气啊,她气自己的女儿不争气。
明明之前都能从沈依甜那儿弄到吃的,怎么现在就弄不到了呢。
正气着呢,前头的沈依甜又拿了几块儿绿豆酥出来,给了月娘一块儿,还给了宋万氏几块儿。
宋万氏笑笑的接过,给几个孩子和宋二老太太分了,二房的人笑的眉开眼笑的。
看到这一幕,宋三婶就更气了。
“也是你不如别人会讨人喜欢,咱们母女就只能看着别人吃点心了。”她咬牙切齿的骂着。
看似在骂宋夏儿,其实也是在骂自己。
要是她早点跟沈依甜搞好关系,现在这绿豆酥是不是也会有她一份。
宋夏儿被她骂的哇哇直哭,富贵儿闻声看过来还冲她翻了个白眼。
天知道之前沈依甜给宋夏儿果子包子的时候,富贵儿有多馋。
那时候他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宋夏儿没有的东西,还是沈依甜给的。
宋夏儿看到他有绿豆酥吃自己没有本来就烦,见他还冲自己翻个白眼顿时就更烦了。
哇的一声,她是越哭越大声。
哭的时候还不忘看沈依甜几眼,想知道那个堂嫂嫂还会不会管自己。
沈依甜当然不会管,按宋三婶的做法,她要是再管宋夏儿的话恐怕要被这对母女黏上甩都甩不掉了。
宋夏儿是无辜,是可爱,但她也无辜
而且宋夏儿也做不到不管她娘。
不管闲事,但之后的路上时不时有月娘和宋家二房的人跟她说话,她倒是也没像之前那样显得不合群了。
月娘每次得她给的东西都会感谢半天,只要有机会洗衣服都会想着把沈依甜的带着,宋家二房的人则是不管谁去打水,都会要沈依甜把水囊给她们。
尽管沈依甜并不缺水喝,她们也每次都是主动帮着打水。
无趣又疲累的流放之路,从这时候开始似乎就不那么无聊了。
沈依甜每天会被宋家二房的人说的趣事逗笑,也会因为不喝宋家大房打回来的水而被月娘逼着喝。
天知道她自己偷偷喝了多少冰镇的果汁或者冰水,月娘却觉得她不喝水一直这么赶路人会吃不消。
瞧见沈依甜被月娘数落,富贵儿就躲在旁边偷笑。
沈依甜闻声看过去,他就没事儿人似的吹着口哨看向别的地方,假装偷笑的不是自己。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依甜猛然想起来,这几日富贵儿好像都不怎么闹腾了。
有时候也会哼哼唧唧的不肯走,也想着要跟月娘抢吃的,但相较于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安静了好多。
一个不抱大腿的熊孩子,看起来似乎顺眼多了。
“你笑什么。”沈依甜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圆润光滑的石榴。
“我没笑。”富贵儿抿着唇,替自己辩驳。
沈依甜哼哼一声:“我都听见了,你以为我聋。”
“我真的没笑。”富贵儿耳根微红,还是替自己辩解道。
沈依甜叹了口气:“哎,我这红彤彤甜滋滋的石榴啊,看来某些人是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