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瞬,墨君衍诧异的看向她,“王妃,是在替本王做决定?”
白清妍很讨厌拖拖拉拉办事,既然有打算上朝议事的心,怎会没胆量去见他母亲?
除非有人不让见,但是王族大婚礼数少不得,她这新妇自然有权利看望婆婆。
仰着头,傲气说道:“那又如何?”
“古语说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何况本妃又不丑,是王爷身体不适耽搁了,可不是我这个儿媳妇不知礼数。”
墨君衍被她怼的蹙眉。
三句话不离他的身体,他看母之心比任何人急,可是王上多次以母亲静养唯由,拒他千里。
他生病五年,日日都在想母亲如何?日日都在想见到母亲,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谁人能懂他的心有多痛,有多迫切!
或许只有从小看他长大的刘嬷嬷知道,他是多么的无奈!
“王妃说的有理,参拜之礼就有劳王妃了。”墨君衍看都没看她一眼,转动轮椅走了。
白清妍气的想骂他,刚出一个你字,就被刘嬷嬷拦下了。“王妃不要责怪王爷,他也有难处。”
“难处?儿子看望母亲不是正常吗,怎么就因为生病,变得不正常了?”
白清妍故意把话说的什么都不懂,带着气试探刘嬷嬷。
刘嬷嬷也不知该不该和她说,紧攥着双手,眼神忽闪,憋在那迟迟不说话。
她越这般模样,白清妍越感觉事情不妙,脑子一转,换了一个方式。
“嬷嬷可当我是王府的女主?墨君衍的正妻,您的主子?”
刘嬷嬷诧异的看着她,赶忙的解释。
“王妃,老奴怎会有异主之心?自您进王府,王爷苏醒那一刻,老奴就认定了您。”
“那您为何如此?既然有话直说无妨,王爷性子您比本妃清楚,本妃无意僭越,只是让一个公公压着,心里不爽而已。”
心里何止不爽,她都恨不得撕了徐公公那张伪善的脸。
若不是为了避嫌,今日她都想让他尝尝圣药的滋味。
刘嬷嬷听到这话,心舒坦很多,她也不喜徐公公。
早些年在宫里,她服侍太后时,徐公公见着她都是点头哈腰的,而如今趾高气扬。
只因他主子是王上,太后深居后宫不问事是,墨君衍又成废人,往昔的荣耀,已尽散去。
至于宫里的老相识,她知已经为数不多了,就连太后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了王上的亲信。
这些事还是在墨君衍没病之前得知,而后就什么也不知了。
看着白清妍真挚的脸,坚毅的眼神,她的心活了,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老奴恳请王妃势必见到太后,就算老奴被责罚,也甘愿,王爷他心里太苦了。”
白清妍细心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当年太后生下他们兄弟二人,先王就决定从他们之中选出储君。
对他兄弟二人严苛的很,墨君衍从五岁开始赢得先王的心,才智双全,有勇有谋。
十几岁就与先王出征,第一次便拿下敌军首领的首级,当时先王就破例提前加封为王赐了府邸。
也就是那时刘嬷嬷跟着一同来到王府伺候,但是也可出入宫中,看望太后。
当时墨君夜还是王子,鞍前马后打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