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在电梯遇上来4楼拜访的客人,他们……都是来向你学习艺术的吗?”
“不全是,”
她思考片刻,煞有介事地冷笑,像在鄙夷什么,
“但那些人,全都一样,无论是谁……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男爵’也是吗?”
她表情明显一滞,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米斯达:
“你认得‘男爵’?”
“谁不认识他啊,他很出名,还上过杂志访谈呢。”
“……”
“你和‘男爵’很熟吗?”
“挺熟的,”
她大概觉得烦了,挥手开始毫不客气地逐客,
“你想问什么,下次再聊吧,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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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艺术家说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这一待就是一礼拜。
整整一礼拜,她不仅再没跳下楼来蹭饭,也没再出现提起要继续那副画作的事,就连9:59离开公寓时再抬头,4楼的窗户也是空荡荡的,不见那个幽灵般的白色身影。
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同身边的人不经意提起她的次数也一同减少殆尽了。
米斯达只觉得烦躁,这感觉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和他较劲:
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一切和她接触的可能性,那股力量却接连引导着他们靠近;现如今为了接近‘男爵’,他需要她的帮助了,那股力量又开始将他们分离择净了。
可恨,就可恨。
……难道是上一次他提起‘男爵’的方式太过直白粗鲁了?
米斯达反省一番,得出结论:
说到底,还是关系没到位!
区区楼上楼下住户的关系,凭什么让人给自己引荐‘男爵’这样的人物呢?
可又该怎么升华这份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邻里关系呢?他对她的了解仅来源于公寓其他住户的闲聊八卦,甚至不知道她的喜好——
哦,喜好。
她好像说过,她喜欢他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