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草包丑女,如何能现他与徐家之事?
定是巧合罢了!
可台下面遮白纱的少女袅袅婀娜纤细,背脊却挺得笔直,莫名感觉她身上有种气势,让他心惊害怕。
“徐雅香方才说殿下太子之位不保,谁还在乎先皇后的墨宝。”黎佳佳终于出了气。
五姐姐能如此帮她解气,从今往后,五姐姐的大腿,她要抱得牢牢的!
此话一出,周遭皆静。
徐雅香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嘴上却硬得很:“都是你们姐妹胡诌,联手欺我!”
黎语颜淡淡睨向徐雅香:“适才所言,周围听见的可不少。”
嗓音清亮,语调轻缓,丝毫没有咄咄逼人,却噎得徐雅香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教谕夫子后背凉,此刻还是不出头为妙。
而徐雅香脸色彻底惨白,虽然太子失势,但明面上还是太子,岂容她当面侮辱?想到后果,家里人定头一个饶不了她,心思百转间,直接闭眼假装昏倒。
而那些在教舍讲闲话的少女们,腿也开始打颤,早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
山长连忙带着教谕夫子对夜翊珩赔不是,旋即让人将徐雅香抬下去,直接送回徐家。
一曲闹事过后,墨宝仪式继续进行。
夜翊珩白纱下的凤眸落向黎语颜,只看到一个身影,看不清容貌。
不过台下的她,身形笔直,那气定神闲的态势不容小觑。
这女人不简单,明明对他厌恶至极,想方设法地想将赐婚作废,人前倒是给他面子。
既如此,他得回馈一二。
“孤失明眼盲又体弱多病,此等情况众人皆知。”嗓音温润如玉,清雅悦耳,“尔等莫要因此诋毁孤的太子妃!”
言罢,唇角漾起一抹温柔浅笑。
尚未成亲,这就护上了,众人皆惊。
难不成太子眼瞎,心也跟着瞎了?
台侧站着的姜乐成直接惊掉下巴,昨儿连黎家女的轮廓都不愿见到,今儿倒是稀奇了!
连太子妃的称呼都用上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黎语颜,这个夜翊珩,她低估了他。
此人端的是矜贵之态,但她分明看到他眉宇间那抹冷凝,凉薄的唇畔那味疏离与淡漠。
不理会台上台下各异的议论声,夜翊珩一抬手,让后头立着的松果将卷轴交给了学堂山长。
山长喜不自禁地双手接过,教谕夫子连忙弓着身驼着背帮山长将卷轴展开。
两人一唱一和地讲述先皇后的墨宝如何地惊艳。
教谕夫子更是卖力讲述先皇后对馨雅学堂的贡献,生怕自己先前的行为,让太子记恨在怀。他一边讲,一边注意太子的神情,见太子面容端雅,这才放心不少。
黎语颜抬眸,台上卷轴上的毛笔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或遒劲或婉转,或婀娜或矫健,似能穿透人心。
她弯唇,先皇后果真奇女子也!
此等奇女子怎么能生出阴鸷冷酷的东西来?
冷不防地,夜翊珩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唬得教谕夫子捏着卷轴的手抖了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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