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宜抽了抽鼻子,“你不知道,我哪里都难受。”
语毕,就感觉裙摆下,有什么在靠近。
谢阑深臂腕微动,看着她情动,她却还睁眼看着他。
他低头,吻住了她眼皮,迫使她闭眼。
陆初宜非常安静,也不像刚才那样躁动,只是细看,身体在隐隐发颤。
他微凉的唇瓣从下至上,又从鼻尖,一路向下。
她身上忽地一凉,纱衣褪去,肚兜也被扯落,不自觉地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
意外摸到了他右肩胛骨上的牙印。
忽听谢阑深低沉道:“这次不许咬我。”
说完,他的手指覆上她白皙肌肤,身子骤然一沉。
陆初宜吃痛之下,又磕上他的肩膀。
却被他一手禁锢住下巴。
他哪有平日里半点君子之态,嗓音透着沙哑和诱哄,“你若控制不住,咬这儿。”
而后,亲了上去。
两人唇齿交缠。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声,云层中闪电乍现。
雨珠如洪水倾泻,打湿了庭院内顽强生长的小草。
立夏的雨水如冰剑般,一次又一次冲击下,小草可怜地倒在青石板上,任由雨水灌进青石板缝中。
直到注满了雨水,雨势也没减小,它无情地冲刷着青石板的痕迹。
房内低吟此起彼伏,玉翡站在廊下,轻声唤道:“紫灵,你去送水吗?”
紫灵点头,和玉翡一起捧着烧好的热水,朝主屋而去。
路上,踩到了青石板,里头陈旧的雨水溅出,流向别处。
磅礴雨水便再次注满。
乐此不疲。
今夜注定漫长。
福华园中,房中亦是娇喘连连,正在兴头上的谢彻,却蓦然心头一痛。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尤为强烈。
他忽然软倒在一侧,不上不下,只呆滞地望着床帐。
除了谢彻,陆妙仪也是正在兴头上,此刻也是说不住来的难受,“二郎,你怎么……不继续了?”
当谢彻缓过神来,还想继续,却没了半点兴致,“罢了。”
干脆拉上被子睡觉,惹得陆妙仪一宿难眠。
*
直到天空放晴,晨光初绽。
床榻上。
陆初宜浑身酸软,醒来时还被谢阑深抱在怀中。
这药的后劲儿很大,昨夜闹了很久。
经过亲密接触,两人到底是亲近了些。
她轻轻翻身,谢阑深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一双墨黑的眸子,幽暗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