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书几乎是叫出来了:“你瞎话何个事体!哪个可能是我!”
他被迅速带进了审讯室。
“昨日子你为啥没有去上课?”
庄泽书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知识分子,戴着厚厚的眼镜,眼睛凸出变形,此时满头都是汗,头发湿腻腻地黏在脸上。
面对警察,他想强作镇定,可是并不成功,只好道:“我,我生毛病,在屋里困了一天。”
“上半日九点左右,你有没有去过苏梅的宿舍?”
“没有。”
宋之江一拍桌子,道:“庄泽书,个卯是我们给你机会!你老实回答!苏梅到底在哪!”
“我真个不晓得呀!”他看起来快哭了:“我上日从她屋里走,就没再见过她!我还给她打过电话……”
经过调查,他跟苏梅的感情是很好的。
两人都是那年月少有的大学毕业生,苏梅长相好,工资高,但唯有一个缺点,家在乡下。
庄泽书母亲对此不大高兴,可是庄泽书虽然当老师,但性格木讷,长相也不大好,就还是默许了。
庄泽书对苏梅,是实打实的好,每日即使再忙,也要骑着自行车,去苏梅公司一同吃午饭,苏梅还抱怨过,他总来家里做家务,一个城市独生子,撅着屁股为她擦地板。
两人本来年后就要扯证了。
“我哪个可能去害她嘛!我嘎欢喜她!我把她当娘娘一样!”庄泽书逼一把泪一把的诉说。
宋之江审视着他,他发现庄泽书此刻,更多的是慌张和害怕。
换句话说,对未婚妻失踪,他一不惊讶,二不紧张。
这很奇怪。
庄泽书还在哭诉,宋之江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但是你们近来一直在吵架,没错伐?”
庄泽书吓得打了个嗝儿,他道:“哪个,哪个说的?雅菲么?”
“你不要管,为什么?”
庄泽书嗫嚅了半天,只是道:“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体!”
“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体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个警察过来,对宋之江耳语道:“行李箱打捞上来了。”
几个小时前,许野根据庄泽书家附近的环境,迅速定位了地点——江南多水道,如果庄泽书想要抛尸,最可能的地点,就是他们家一公里左右的垃圾河。
附近有个造纸厂,数个排污管昼夜不停地排泄沸水,因而附近没有什么人,许野根据河流的流速,定位到了位置,就开始了打捞工作。
没想到,这么快,就捞到了行李箱。
宋之江精神一振,看着庄泽书的目光多了几分笃定,道:“庄泽书,负隅顽抗是没有用场的,你个卯说,还算是自首!”
庄泽书哭了起来,满面通红,毫无形象,他哆嗦道:“你们,你们冤枉好人!”
他哭得可怜极了,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
“不是。”
杭攸宁最终回答了许野的问题,说:“不是,他不是坏人。”
许野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她道:“你确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