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将他被淋湿的外衫脱下,脱到一半她因觉得自己扒他衣服的行为不太妥当而顿了顿,但想到他是病人哪管得了这幺多,利索地脱去,拉来被子给他盖好。
孟今今的动作一气呵成,刚一擡眸,便看到宋云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目光相交,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烘在她面上,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担心道:“你高烧不退,要是再着凉,病得更重怎幺办?”
他显然毫不在意,问道:“回来的时候遇上什幺事了?”
大概是因为发烧,那双清冷的眼里水雾朦胧,似夹杂丝丝情愫,让她刚刚狂跳的心又一次纷乱开来。
孟今今整个人晕头转向,他是被烧得神志不清了吧。
她的脸颊烫了起来,只想逃出去,讷讷道:“没什幺……看不清路走错了。”
他想到她方才从林中走出来的模样,对自己的身体生出了股厌恶,“都是我,让你受累了。”
“你别这幺说,你要不是为了陪我,又怎幺会生病。”她转过身,“你快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到了门外,大夫正为宋云期煎药,她上前问了宋云期的病情,听大夫说她已扎了针,服了药,过两天便该没事了。
因宋云期病着,侍卫等人便连夜在篱笆外扎了帐篷随时待命,大夫留了下来,也同她们一起歇在帐篷内。
看着这阵仗,孟今今放心许多。
到处都是人,孟今今只得回屋换掉又湿又脏的衣衫。
她端了盆热水回到屋内时,宋云期微微侧着头,闭着眼睛。
她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直到被冻得打了个喷嚏,才来到衣橱前,脱下湿漉的衣衫。
孟今今脑中此刻被宋云期占领,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宋云期凝着她脂白酮体,曼妙的腰线,擦拭身体时,乳侧随着动作晃动,偶尔露出顶端那一抹艳色。
他眸色染上了抹暗色,目光低垂,发现了她腿上和胳膊的淤青。
身后一道轻咳,孟今今一吓,裹着中衣转过头,看宋云期还睡着只是转过身,身子一松。
大概是又受了凉,之后宋云期发烧反反复复,几乎都没醒过,一直昏睡。
孟今今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每每摸到他又烫起的身子,都恨不能替他把病生了。
宋云期生病的第四日清晨,孟今今累得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到有只温凉的手在摸着自己的脸颊。
她睁开惺忪的双眸,顺着眼前的玉手往上看去。
宋云期已醒来,靠坐在床上。
这些天孟今今养成了一醒来便给他探温度的习惯,当下人还没醒透,手已经摸向了他的额首,直起了身体。
手心停留在他的额首许久,孟今今渐渐清醒,发现他不烧了,也恢复了些精神。
她控制不住,伸手激动地抱住了他。
突然被孟今今抱了满怀,宋云期的身子被冲来的力道撞得晃了晃,他擡手环住了她,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心底也跟着软了下来。
孟今今丝毫未发觉不妥之处,她直起身看着他,双眸漾着满心的欢喜,“这几天我快吓死了,你总算是好了!“
“恩。”
他们的呼吸缠绕,宋云期看着她弯起的笑眼,语调轻柔地回应,令她耳根酥麻,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