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青石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行人。个个西装革履,气质非凡。
但黎雾的目光,还是第一眼就落在了为那人身上。
他虽然是那几人当中最年轻的,但气质最为沉凝,低调之余又隐隐让人觉得有压迫感。穿得也很低调,身上一件简单的长款黑色大衣,长身玉立,温雅清介。
猝不及防的。
黎雾心跳停了一瞬。
她没想到还会见到周京淮。
对视不过一秒,周京淮扫过她身旁的男人时,不作任何停留的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走进朦胧烟雨中。
站立在台阶两侧等候的保镖,立即为他撑开一柄纯黑色的玉骨伞。
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那一瞬。
黎雾莫名松了口气,停跳的心脏也再次恢复跳动。她看着自己下意识灭掉的烟,不免有些自嘲。
是他亲口说的,他们两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他早已经放下。
宴序亭顺着黎雾刚刚看的方向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行人的背影。
他随口问道,“认识的人?”
“不认识。”
黎雾回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却不想。
她话音刚落。
走在众人前方的男人,忽地就顿住了脚步。
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男人,谨慎恭敬的询问,“……主席?”
男人一声未应,直接抬步离开。
……
回去的当晚,黎雾就做了噩梦。
但从睡梦中被疼醒的时候,她早就忘了梦到了什么。
许是连日来的阴湿天气,再加上下了半夜的雨,黎雾肩上的旧伤又开始疼了。她醒来时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黎雾忙不迭的从床头柜里扣掉了最后两颗止疼药,连水都没喝就直接干咽了下去。
她坐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肩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断断续续的痛感才隐隐消了下去。
冷白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那张脸映照得毫无血色,惨白如雪。
半夜被痛醒之后,黎雾毫无睡意。
她就那么抱着膝盖,蜷缩在地毯上出神。
听着外面雨声渐渐变小,一直到雨停。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朦朦胧胧的洒在她格外单薄脆弱的身上。
……
回国后的那段时间,黎雾都待在研究院。
这些年,她愈的不爱社交,也不喜欢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联系她。
但黎雾自己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
要不是后来,宴序亭一有时间就拉着黎雾去旅游,渐渐的走完了大半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