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下了迷途,百姓多有些魔怔。主路洒了铁钉,应当是防着咱们。山匪正在村东的海滩上转船准备出海。”
“大丰惯来偏颇。”女子轻啧一声,好像有些不满。
“视大疆如疯狗,恨不得斩杀殆尽。待卫国如三牲,生杀任取。怎么到了吴国这里,就是百姓可亲,一人不伤,一人不死?”
这话难听,又是事实。
前后听到的人呼吸忽地加重起来,个个都有些忿忿不平。
“难道这便是银钱的魅力?”
方才文邹邹的男子不吭声,右边黑马上的人倒是双手拥向天空。
“传闻大丰国主爱财,想来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左边的男子憋着气,听这话转头提醒中间在思考的女子:“七娘,不能伤人。”
手指随着马鞭画起圆圈,王七娘沉吟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递给右边的男子:“卫保,把它贴那棵大树上。”
卫保接过王七娘递过来的纸,打开一看是悬赏令,挑挑眉满意的笑了,骑着马噔噔噔的就往大树底下去贴。
王七娘这才看向左边文邹邹,眉眼却和卫保极为相似的男子:“师出有名,如何?”
“卫持无话可说。”男子向王七娘点点头,总算心头踏实许多。
看着已经贴在树干上的悬赏令,卫持下意识按住腰间的横刀,眉目间的疲惫变成舒心。
捉刀人而已,本来就是干这个。
不伤人已是极好,若是出了事,谁理的清对错黑白?
卫保骑着马过来时,王七娘和卫持已经下马,各自带领十人蹿进小渔村。
见此,他面上扬起笑意,冲着后头大声喊:“都给我使出十倍的劲头来!只要解决了那帮杂碎,咱今夜便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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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当其冲的跑进小渔村,和身后的十人小队一起,混进海风中。
挽南和扶光这才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和虫子,一边以最快的度跑向那棵大树。
挽南盯着悬赏令上的数字,觉得有些不真切。
她不可思议地问扶光:“你瞧瞧这悬赏的赏金,是每一张都如此吗?”
扶光疑惑的嗯了一声,把目光从悬赏令上山匪那张大脸转移到下头的悬赏金:“五、五两银子?”
挽南和扶光两脸震撼。
“卫国的捉刀人,挺随和的。”扶光干笑两声,不明白五两有什么好悬赏。
“不是捉刀人。”挽南围着树干转了一圈,现价格都一样:“是官府。亦或者,是军队。”
扶光了然,扯着嘴角看着这数额巨大的悬赏令。
前头那批是大丰军队流窜进卫国的山匪。
后头这批能穷追不舍跟着杀过来,除了卫国自己的官府和军队。
总不能真是为了五两银,就愿意追杀三千里的捉刀人吧?
挽南看着悬赏令下头卫国和吴国官府赤红的印章,脑中天人交战。
伸手把悬赏令一张张撕下来叠好塞怀里。
在扶光不解的目光里,挽南忍气吞声:“今日这赏金,我还就非拿不可了。”
——
“你说什么!?!”
向武山的大掌拍在缺了腿木桌上,惹得上头的烛台晃晃悠悠,有些危险的要坠落。
“将军,是真的,能用的船只有十只,一只至多载十人。”站着回禀的古群心中一阵阵冷,顶着向武山吃人的目光重复刚才的话:“按理说刚好,可我们还得存放吃食和饮水。没有这些东西,到了海上活不了。可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根本到不了海上。”